“想走想走,還請柳爺說說,是啥活路?”國字臉男聞言,滿臉驚喜之色,現在隻要能活下去,就是讓他吃坨屎他也樂意。

“這家夥不說已經死了,就隻剩下你是唯一的計劃知情者,我朋友被你們陷害進入了監獄裏麵,我知道,你們本來的計劃,就是想故意陷害給袁宏的,從而讓我和袁宏死磕起來。”

“你們計劃很完美,設計這個計劃的人,也看透了很多東西,不過卻低估了袁宏和我的眼力界,我已經和袁宏達成了合作意向,你也聽見了我們合作意向的內容,用你腦袋仔細想想,我能讓你活著離開?”柳天微笑問道。

國字臉男眉頭緊鎖,嘴巴微開,雖然想要極力不想說出這句話,但在柳天灼熱的目光下,還是吃了黃蓮般苦澀道:“不能!”

“那就對了,我給你的活路,可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不吃苦不受罪,而且過程也很簡單明了,就是你來承認你是傷害那對男女大學生的人,至於天元醫館被砸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了,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柳天溫和問道。

國字臉男緊鎖的眉頭更加用力,凝視著柳天的眼神透著不願無奈複雜之色,他也明白,自己一旦不答應,得來的結果,就是剛才中年男子的悲慘死亡方式。

自由誠可貴,但生命價更高。

傷害罪判刑也不是太久,最多五六年出來,總比沒了性命,那以前從二當家獲取的錢財,不都打了水漂。

“行!我願意,不過你的保證我的安全。”國字臉男目光一定,說出了自己唯一的條件。

這條件,柳天心頭早就猜到,沒啥驚訝思索,應道:“沒問題,你去警察局自首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保證你安安全全,而且坐牢的年月,也會降低一些,你的錢我也不動,反而再給你一筆五十萬費用,隻要你守口如瓶就行,不過出來以後,立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你的城市,重新開始。”

“就算柳爺不說,我做完牢,也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沾染各大家族的爭鬥,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那接下來,就要看你了。”柳天拍了拍國字臉男肩膀,指了指口袋,示意他掏出手機來。

瞧著這家夥,戰戰兢兢摸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隨即說出對西南大學大學生傷害一案,是自己幹得,又說出自己所在的地址,柳天滿意一笑,轉身看向同樣神色輕鬆些許的袁宏,正色道:“這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了,這個死掉的家夥是你的手下,需要我幫你處理,還是你自己處理。”

“我來吧!再怎麼說,也跟了我五六年了,死了也還是讓他有個地兒埋。”說完,袁宏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吩咐地址後,看著緩緩起身,向著小巷口走去的國字臉男,落寞沉重的身影。

眼中一抹莫名的堅定之色閃過,扭頭凝視柳天,緩聲道:“柳總,這事情處理完畢了,你和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之前就說了,我們各自回天元醫館,讓我們關係繼續隱秘下去,你幫我獲取蓉城的控製權,抵抗你二爺爺的吞噬,我在明麵和暗地裏麵,配合你的行動,讓你完成家主之位的爭鬥,大家各取所需,各獲其利,一切結果後,你們袁家徹底退出西南省,不能在涉足其中,還要解除和張美馨的婚約!”柳天再次重申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切合情合理,張源點了點頭,沒多說啥。

事情徹底解決,柳天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既然屍體交給袁宏處理,柳天相信這家夥,會處理的天衣無縫,簡單聊了一句後,柳天轉身向著小巷子另一頭走去。

剛走到路口,一道急促的鈴聲忽然傳來。

趕緊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柳天一巴掌排在腦門上,處理事情開始後,居然把張肖琳給忘記了,快速按下接聽鍵,就聽張肖琳既興奮又懷疑的話語傳來,“柳天,你到哪裏去了?我剛才走到小巷子口,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承認自己是傷害了那一對大學生的人,被趕來的警察帶走了,可是我覺得不對勁呀。”

“什麼不對勁呀,這不是承認了嘛,有啥不對勁的,張源不就出來了。”柳天裝傻樂嗬道。

張肖琳這妞,腦袋確實靈活,納悶道:“可是總覺得不是這人幹的,我親眼看見承認的全過程,這男子滿臉苦澀,雖然嘴巴一連串說的很連貫,但總有在從旁人角度敘事的感覺,似乎他隻是其中一個見證者,並不是實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