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兒,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

市人民醫院依舊人山人海,上次來過,這一次輕車熟路,直接趕到五樓住院部。

在王強領路下,剛靠近病房十幾步遠,就見穿著黑背心,黑色長褲,剪著平頭,幾個混混打扮的男子,闊步走了進去。

柳天目光一沉,臉上冷芒湧動,以為是趙無極派人來搗亂的,打算上去看看什麼情況,王強樂嗬話語突然響起,“哈哈,是山脊,他居然回來了!”

“山脊?”柳天冰冷目光陡然一顫,瞬間化為疑惑滿臉。

王強臉上歡喜表情越發興奮,樂嗬解釋道:“他是我以前的發小,和我表叔也是親戚關係,二年前是愣頭青混混,砍了一個老大,被全城追殺,沒有辦法離開了廣東市,想不到今天他回來了,還在這裏遇見,多半他也收到了我表叔被打的消息。”

“那我們趕緊進去看看,你親戚傷勢如何,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不?”柳天催促一句。

跟著王強走進了病房內,入眼便是一張標準病床,和上次見浦天河的獨立病房一樣,隻不過環境簡陋了些許,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婦女,正抹著眼角淚水,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輕聲抽泣訴說著什麼。

前一刻走進來的幾個混混中,一個留著長發,肩膀紋著龍頭的青年,滿臉憤怒,右手重重在空中一錘。

冰冷道:“該死!都是我回來晚了,要是早一點知道,我以前得罪的大佬被人滅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回來,一回來就來看你們,也不會讓表弟落得個現在模樣,這……這……哎!”

“山脊你心好,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過於自責,一切都是孽啊!他趙無極為非作歹,我們普通老百姓拿他沒有辦法,隻能靠老天來收了他!”中年婦女憤慨低泣道。

一看向滿臉傷痕,依舊陷入昏迷狀態中的兒子,心如刀割,再一想到,還在重症監護室內,情況危險的老公,更是陣陣揪心,陣陣刺痛。

直到王強話語突然傳來,才讓兩人悲痛一收,臉上驚喜笑容浮現。

“表姨,我來晚了!他媽的趙無極,老子跟他不死不休,一定要弄死他,給侄子和表叔報仇!”王強聽著對話,心頭怒火一直壓抑著,此刻終於爆發,低吼道。

中年婦女和山脊身軀一顫,聽清楚話音是誰後,臉上喜色浮現,倒是山脊速度挺麻溜,猛的轉身看向王強,眼中興奮光芒湧動,一個箭步衝出,一把將也是滿臉笑容的王強抱在懷中,重重拍著後背,喜極而泣,“兄弟!我回來了,當初一聲不響離開,怕連累你們,也不敢跟你們打電話,害怕他們報複你們。”

“這麼多年,一直想著兄弟,我今天剛回來沒有半個小時,再給我姑姑打電話後,得知了姑父的消息,氣炸了,連忙跑過來看看,他趙無極老子也要跟他死磕到底,明著弄不贏,我們暗地裏麵想辦法,我就不信製不了他!”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差點就去黑市買槍,找機會把趙無極弄死!”王強咬牙切齒,一臉凶光。

柳天瞅著這兩家夥,快要暴走,甚至到了不惜一切代價,打算做掉趙無極的言語和舉動,心頭一緊,這要是讓他們下手了,百分之百會被人查到,百分之百麵臨報複不說,還有可能吃花生米。

為了一個二世祖,犯不著要貼自己性命進去,有的是辦法,讓那混蛋成為曆史。

趕忙勸道:“你們都冷靜一些,趙無極最不怕的就是你們去找他麻煩,就算你們拿槍將他打死了,他一個趙無極死不足惜,可是你們就完了,不說會不會吃花生米的事情,蹲大牢那是百分之百逃不掉得,為了一個人渣,這代價太大了,我們可以慢慢設計,讓他趙無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好的報仇方式。”

柳天一語而出,本來憤慨的兩人,神色一怔,王強倒是平靜,山脊目光則一奇,上下打量了一圈柳天,瞅著著裝打扮普通,不像是什麼厲害人,但說話倒是挺厲害的,一副自己老大的口氣,不由輕笑一聲,問道:“阿強,這人是?他和你一起來的,是你朋友還是你?”

“他可是……”

“哈哈,我是他朋友,生意上的夥伴!”柳天看這王強雙眼一亮,似乎要將自己完整身份介紹出來,現在這個情形,將自己身份告訴給他們,那是給他們帶來禍害,到時候就不是王強身份造成他們被打,而是被自己身份,造成他們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