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你回去吧!”張廣興腦袋一歪,再度斜靠在牆壁上。
柳天躊躇滿誌,以為在幾句話攻勢下,讓張廣興內心鬆動,激起他憤怒火焰,就會立馬答應和自己合作,沒料到自己火焰是燃燒到了極致,眼看著就要衝天了,被張廣興自己一盆冷水給澆下去,瞬間晾在了原地。
“張總,你這就沒有意思了,我請你出山,給了你報仇的機會,難道你就不想讓袁欣吃一吃你現在的苦頭?”
柳天好奇問道,目光看向張廣興左腿,不解問:“而且你這個左腿也應該是袁欣給你弄的吧?她現在來了這裏,要是讓她知道你在這,你覺得你現在清閑悠然的日子,能好下去?”
趙廣興依舊閉著眼,沒有反應。
柳天真不知道他和袁欣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出現憤怒過後,變得麻木的情況,但這人隻要還能展現出怒火,就證明仇恨還在,不是因為恐懼而選擇現在沉默,必定有啥深層次的東西在裏麵。
太隱秘的柳天說不出,不過有些表麵急需的東西,柳天倒還看的清。
他很在乎腿!
話鋒一轉,一聲歎息,平靜話語喃喃出口,卻是一股巨浪滔天滾滾,“如果我說,你的左腿我能替你恢複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出山嗎?”
“你說什麼,你能恢複我的左腿!”閉目的張廣興,突然睜開眼,一臉激切錯愕不敢置信的複雜目光,緊盯著柳天,眼神中流露出的深切希望,將他內心展現的一覽無餘。
就連張廣興怕是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激動,算是暴露了他最想要的東西給對方。
“沒錯,能治好你的左腿。”柳天點了點頭。
目光緊盯片刻,張廣興激動表情,突然一沉,嗤笑一聲揮手道:“你還是走吧,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玩得是什麼手段我還不清楚,用人的時候好話多,不用人的時候冷酷無情,我也實話實話,我現在日子過得很好,不需要出山,也不需要報仇,平平淡淡才是福。”
“可是你根本就放不下,也根本擺脫不了袁欣對你造成的影響,你內心對於報仇充滿了強烈欲望,而且你的腿,如果我說的沒錯話,應該是外傷以後藥物造成的問題,當年你應該吸食過毒品?”
話語出口,柳天目光含笑靜靜看著張廣興反應。
後者依舊沒有動作,但顫抖的眼皮,顯露了他的心境。
柳天繼續加碼道:“腿我能夠給你治好,而且還能讓你恢複往日的榮光,我相信你內心對於這個餐館充滿了鄙夷和無奈,因為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看向餐館的眼神,速度很快一副根本不想多看一樣的原因,你之所以堅持繼續,是家庭的原因,讓你不得不幹這些,畢竟你得罪了袁家,想要再做生意根本不可能。”
“如今袁欣已經來了這裏,要是讓她根紮下去,你又得離開,又的麵對痛苦,為什麼不站起來,反抗回去,將當年恩恩怨怨一通了卻?”
“你以為我不想!你知道袁家的厲害嗎?你知道你現在麵對的是什麼嗎?”張廣興終於忍耐不住,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站起身子,目怒圓瞪,朗聲衝著柳天一通咆哮連問。
柳天淡定笑容不變,不過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反問回去,“是嗎?袁家很厲害,那他為什麼連續在我手裏麵吃虧二次,到現在也沒有拿我怎麼辦?你能解釋解釋,我如何將袁家少爺袁港,從西南省趕出去逼得他現在崩潰頹廢的?”
“我!你……”
張廣興雙瞳一顫,美馨集團的故事,他還是清楚的,也明白袁港被他坑了的事情,畢竟見了報紙,西南省有關注的人都清楚,可是袁家如同夢魘一般,圍繞在他內心久久無法散去,甚至每當夜晚一回憶就充滿了無奈悲戚。
當年故事在這一刻,彷佛幻燈片般,浮現雙眼。
柳天瞧著張廣興沉默不言,眉頭緊鎖苦澀的表情,知道他內心正在掙紮,正打算開口幫他打開心靈時,忽然張廣興雙眼一顫,一抹堅定神色湧現,抬頭的刹那,他中已經沒了複雜神色,取而代之的,隻有一抹冷峻堅毅。
平靜話語,隨之出口,“你真能治好我的雙腿?”
“沒錯,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柳天放下茶杯,拿出一張名片,“我要是幫你治好了雙腿,你就來幫我對付袁欣,當年她發家的時候,你是和她組班子的人,相信對她的個性和手段極其了解,也明白她這個人的狠毒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