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的後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後麵又有幾輛車開了過來,一個人立刻指揮那五六個人攻擊歐陽誌遠。

但歐陽誌遠的戰鬥力,極其的強悍,轉眼間,就打倒了那些人。

緊接著,歐陽誌遠坐上奧迪,揚長而去。監控視頻上顯示,歐陽誌遠並沒有毆打羅永超。

耿劍鋒看完了監控視頻,心道,這下麻煩了,李市長讓處理打人的人,這個打人的人,竟然是歐陽誌遠。

這個小家夥,真是不省心。雖然是對方先動的手,也沒有毆打羅永超,但還是把羅永超的手下打倒了。

這讓自己怎麼向李吉昌彙報。

耿劍鋒拿起電話,撥打著歐陽誌遠的電話。

歐陽誌遠回到礦務局的宿舍,剛洗完澡,準備睡覺,電話鈴響了。

他一看號碼,竟然是政法委書記耿劍鋒的,歐陽誌遠連忙接了過來。

“耿書記,您好。”歐陽誌遠笑道:“這麼晚了,您還沒有睡呀?”

耿劍鋒道:“誌遠呀,你又惹事了,你好打人的毛病,什麼時候改一改?”

歐陽誌遠頓時納悶,他笑道:“耿書記,我一般不打人呀,要是打人,也不打好人。”

耿劍鋒道:“在萬華路和永興路的十字路口,你打人了嗎?監控上有你打人的視頻。”

歐陽誌遠一聽,不由得笑了,他大聲道:“是那幾個王八蛋,太囂張了,我看到那輛奔馳撞了花池子,本想去救人,去反而遭到那家夥的誣陷和辱罵,那家夥衝上來就打我,我才還手的。後來,又跑來幾個圍攻我,耿書記,你說,我不能白白的挨打吧?我隻好正當防衛了。”&!

耿劍鋒一聽,一瞪眼道:“你知道,你打的那些人是誰?”

歐陽誌遠道:“就是省長,也不能不講理呀?”

耿劍鋒道:“那個中年人,是剛上任李市長的同學,叫羅永超,是中望鋁業集團的總經理,他奉命來湖西市考察,準備在咱湖西市建廠投資。李市長正在大發雷霆,讓我抓捕打人凶手,你說怎麼辦?”

“你說什麼?中望集團的總經理羅永超?李市長的同學?不會吧?這麼大的國企總經理,會這樣不講理?這也太掉價了吧。”

歐陽誌遠苦笑道。*$&)

耿劍鋒道:“臭小子,你說怎麼辦?小心李吉昌拿你開刀?”

歐陽誌遠道:“耿書記,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李市長說一遍就可以了,這件事,不怨我。中望鋁業集團,不是在龍州省嗎?雖然中望集團是全國大型的鋁業集團,但也是極其嚴重的汙染大戶,在全國汙染榜單上是有名的汙染企業,龍州省的老百姓成天告狀,都告到中央部門去了。我聽說,當地的老百姓,在遊行示威,反對中望鋁業集團排放汙水和向天空釋放毒氣,這種企業,還是不要引進的好。我看,中望鋁業是在龍州省呆不下去了,才準備另找企業的地址,他們要是來了,咱們湖西市的空氣和環境,就完蛋了。”

耿劍鋒一聽,低聲道:“先不說這些,李市長那麵怎麼回答?”

歐陽誌遠笑道:“您就實話實說,再說,還有監控視頻嗎?這件事不怨我,我也沒打那個羅永超。”

耿劍鋒道:“那好吧,就這樣了。”

歐陽誌遠掛了電話,連忙打開電腦,搜尋中望鋁業集團。

網頁剛一打開,鋪天蓋地的關於中望鋁業汙染的帖子和聲討,在網頁上爆滿。

歐陽誌遠快速的瀏覽著那些控訴的血淚帖子,他越看越心驚。癌症村、腦癱嬰兒、脆骨病、瓷娃娃,

中望鋁業集團周圍的村莊,很多人得了很多種怪病,很多人都生不如死。

我的天哪,中望鋁業集團這麼多的汙染負麵呀。

歐陽誌遠看得心驚肉跳,冷汗濕透了後背。

堅決不能讓中望鋁業集團來湖西市投資建廠。歐陽誌遠立馬撥打南水北調東線副主任關詩琳的電話。

歐陽誌遠在運河縣的時候,曾經和關詩琳合作過。

關詩琳現在就在運河沿岸,監督考察運河附近的水質。她一看歐陽誌遠打來了電話,連忙接了過來笑道:“歐陽大市長,你怎麼想起來和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嗬嗬。”

歐陽誌遠笑道:“丫頭,我怎麼會忘了你?最近工作忙嗎?你在哪裏?”

關詩琳笑道:“我就在運河沿岸考察監督水質,說吧,有什麼事?”

歐陽誌遠道:“關詩琳,你知道中望鋁業集團嗎?”

關詩琳一聽,沉聲道:“知道,那是一個能通天的大型國有企業,是一個汙染極其嚴重的企業,更是一家犧牲老百姓性命的血腥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