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答應唐老的提親,就等於把自己的女兒送進了虎口,但是如果不答應,自己就等於得罪了唐老。
唐家在燕京的勢力,自己根本不能抗衡。
唐老一句話,就能讓自己下台。可是,自己不能拿女兒的幸福,來換取官位。
但是。唉,關錦程心不在焉的打著太極拳,一夜之間,頭發白了很多。
身處仕途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向上升遷的,隻要你有了絕對的權力,你就可以在改變自己命運的同時,也可以改變下麵人的命運。
關錦程同樣渴望升遷。
但他的這個位置,讓他始終處在風口浪尖上。
經濟的發展和環境,一直是發展中最大的矛盾。
企業的汙染,都是一把致命的刀,這把刀,時刻懸掛在老百姓的脖子上。關錦程不想讓這把汙染的刀,懸掛在老百姓的脖子上。但他隻是個小小的部級幹部,在燕京,部級幹部在這些元老們的眼裏,就是一個隨時能拿下來的小官。
看著父親憔悴的臉色和花白的頭發,關詩琳眼睛一紅,她走到父親麵前,輕聲道:“爸爸,歐陽大哥來了。”
關錦程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到了年輕陽光的歐陽誌遠,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嗬嗬,年輕真好呀。看到歐陽誌遠,關錦程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在三十歲當上的市長,廳級幹部,也算難得了。
看看人家歐陽誌遠,二十三歲的副廳級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自己轉眼就老了。
歐陽誌遠連忙走過來,很遠就伸出了雙手,滿臉微笑道:“關部長,您好。”
關錦程握了一下歐陽誌遠的手道:“你好,歐陽市長,我的時間不多,我給你十分鍾。”
關錦程一會就要去上班。
歐陽誌遠一聽關錦程這樣說,他笑道:“關部長,我爺爺霍老讓我來的。”
歐陽誌遠一聽關錦程強硬而冷淡的口氣,他就知道,關錦程的立場,站在了唐老的陣營。歐陽誌遠直接抬出來爺爺霍老。這讓關錦程頓時一愣。
對於霍老,自己同樣不敢得罪。
關錦程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什麼事,你說吧。”
歐陽誌遠看著關錦程道:“關部長,我爺爺霍老和王老,都不同意中望鋁業集團搬遷到湖西市,他們不想讓湖西市這座沿海城市,再變成龍州一樣的死城,我外公同樣不同意,我嶽父蕭書記也不同意。”
歐陽誌遠直接抬出自己後麵的人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抬出來這些人,關錦程的眼裏,根本看不起自己,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副市長而已。
歐陽誌遠上來就拿出來泰山壓頂之勢,來威懾關錦程。他知道自己後麵勢力的強大,具有絕對的威懾力。
關錦程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而且抬出了霍老、王老、還有秦老和山南省委書記蕭遠山。
這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別說這幾大勢力,自己一個都惹不起,要是他們聯合起來,自己更不敢招惹。
歐陽誌遠的未來嶽父蕭遠山,就要調到中央。而歐陽誌遠後麵還有秦老,霍老和王老,自己在他們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看來,他們都不同意中望鋁業集團搬遷到湖西市呀。怎麼辦?自己果然處在風口浪尖上。
唐家在燕京並不是一手遮天,唐家還有強大的政敵,那就是強大的古家。
現在唐老在強壓自己,可惜自己沒有強大的後台。自己如果有強大的後台,唐老敢這樣對待自己嗎?
猛然,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裏一閃,他的臉色變換不停,最後,臉色流露出一絲暗喜。
歐陽誌遠看著關錦程的臉色變化不停,歐陽誌遠道:“關部長,您知道,中望鋁業集團在龍州省的汙染,是何等的嚴重,我不想再讓山南省湖西市的老百姓身受汙染之苦。”
關錦程道:“歐陽市長,我也不想讓咱們國家的汙染這麼嚴重,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話能解釋的,你請回吧,我到點了,馬上就要上班,晚上我親自去拜訪霍老。”
歐陽誌遠一聽關錦程要親自拜訪爺爺,他不由得一愣,他有點不明白關錦程的意思,難道關錦程要站在霍老這麵?
先前,關錦程也沒有站在唐老的一方,隻是他在唐老的強大壓力下,不得不同意中望鋁業集團搬遷。
難道關錦程要找靠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