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既然那麼閑,你去把方才那刺客扔一個在她麵前。順便探查一下丞相府的守備,要是嚴格便算了,回來待命。要是覺得還行,就時不時的去刺殺刺殺蘇淩煙,嚇嚇她。”
蘇淩煙既然喜歡刺客暗殺的遊戲,那就讓她玩個夠。
沈大看了一眼蘇錦溪嘴角勾起的笑容,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領命出去了。
蘇錦溪出了書房,剛進院子便聽裏麵傳來怒斥聲,走進去就見巧兒正厲聲厲色的對著一個小丫頭為難。
“小姐。”丫鬟們見到蘇錦溪回來,都低著頭不敢抬。
巧兒一聽眼睛轉了轉,麵露委屈的轉過身去,低著頭悶悶的出口。
“小姐,您回來了。”
蘇錦溪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都出去吧,別來打擾。”
巧兒麵露哀怨,還以為蘇錦溪會問發生什麼事情,她再博取博取同情,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問,有些氣結,卻也隻得按捺下心思。
沈二還在散播消息,夏凝打聽了消息回來,便直接進了屋。巧兒跟在後麵也要進去,被秋落攔了下來。
“小姐說了,無事無需打擾。”她冷著臉。
“秋落姐姐,我就是怕小姐渴了、餓了,送點茶水進去。”巧兒討好的看著秋落,心裏卻是不服氣的。往常都是她跟在蘇錦溪身後的,這次回來,倒是成了外頭的了,雖然也管著丫鬟奴仆,可到底不能近身,還是有些差別的。
“不用,回去吧。”
秋落冷著臉,巧兒討不到好,便也覺得無趣,轉身離開,嘀咕一聲。
“神氣什麼,早晚讓小姐將你趕出去。”
屋內,蘇錦溪正聽著夏凝說。
“打聽過了,那書生名陶誌淵,一介舉人,也是個頗有才氣的,家境尚且可以,就是還未曾婚配,恐是因為家中有個得病的父親,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陶家也是世代從文的,雖說不落魄,卻也不富裕,這陶舉人父親一病,應該是家境窘迫才是,但這陶舉人卻偏偏無半點窘迫的樣子。”
夏凝這麼一說,蘇錦溪倒是想起了沈大之前所說的陶舉人的父親,她本覺得沒什麼,如今倒是覺得有趣,尤其是這人她總是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可偏偏說不上來。
夏凝見蘇錦溪皺著眉頭,想了想又開了口。
“小姐,奴婢今兒個還瞧見了這巧兒與陶舉人說了兩句話,隻是離得遠,並未聽清,事後陶舉人便去了丞相府。”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蘇錦溪點了點頭,對這點並沒有多少意外。
當初遇見巧兒時,她雖是滿是狼狽,可那傷可都是最近傷的,手上的指腹都沒有什麼繭。這巧兒以往跟在原主的身邊,充當著知心姐姐,時常指揮這原主做這做那的,倒像是自個是主子般,要真如她所說,一直被打壓著,怎會無繭?
後來蘇錦溪一直待在醫藥房,又做出了些毒藥,順便將銀戒裏的銀針補充上,等到夏凝來叫用膳時,她才發現天已黑了,這才從醫藥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