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卿一身墨藍色錦衣,金絲暗紋行走間若隱若現,麵色沉冷,眸光看向眾人時帶著一股陰沉,他闊步走進來,徑直走在了蘇錦溪的身側坐下,看著她時,眼神軟和了許多。

“何事?”

聲音低醇,說話時目光直直的盯著蘇錦溪瞧,讓她心下略微一沉,手不受控製的緊了緊,她抬眸,眼中燦若繁星,嘴角勾起,聲音清脆,帶著一股子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

“顧昊卿,有人說我給你戴綠帽。”

‘嘶’眾人深吸一口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如果說之前蘇錦溪隻是大膽,這會兒簡直是不要命了。

誰人不知三殿下冷若冰霜,狠如閻王,死都是小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痛哭。

“哦?”顧昊卿聲音聽不出息怒,隻是一個字,略帶疑問的看向了季良。

季良別他盯得頭皮發麻,竟是直接就跪了下去。他再怎麼混天混地,也是聽說過顧昊卿的名號,更別提顧昊卿冷漠之下猛然散發的弑殺之氣,振人心神。

蘇錦溪見狀撇了撇嘴,側首小聲的抱怨著。“你來那麼早幹什麼,他們都怕你,沒什麼意思了。”

聲音雖小,在這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的環境下,幾乎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顧昊卿伸手輕彈了蘇錦溪的額頭,沒被她岔開話題。“怎麼回事?”

這話聽著倒是有幾分的質問了,有人見狀開始不安分了,巧兒不知死活,頂著那壓力開始向顧昊卿訴說剛剛之事,話裏話外都是定了蘇錦溪私通的罪名。

顧昊卿聽完了後,微微俯身輕輕鬆鬆便將蘇錦溪身側的錦囊拿了過來,隨手拆開,裏麵卻隻有一些草藥,荷包內裏也是光滑如新,無任何字樣,完全沒有任何可做定情的東西。

眾人皆楞,季良錯愕,蘇淩煙滿目不可置信,很快就壓了下去,麵色如常。

巧兒更是被嚇傻了,沒有證據,她所說的話便全都是汙蔑,她一抬頭看著顧昊卿森冷的目光,無邊的害怕湧入心底,徹底的慌了心神!

“不可能!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戴著的。

話沒能說出口,那淩厲的眼神似是在將她淩遲,她顫顫巍巍的,目光四處亂轉,看見了蘇淩煙,猛地想起來,頓時大聲的哭訴。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逼不得已的。是蘇淩煙逼著奴婢用荷包陷害您的,她見不得您好,想讓您身敗名裂,小姐您相信奴婢,奴婢是真的冤枉的!”

現在眾人是明白了,丞相府內鬥呢,誰也不出聲,默默的看著好戲。

季良心裏憋屈的,怒目而視,想起身一道視線緊盯著,一抬頭就對上了顧昊卿的眼神,驚得他又跪了下去。

“你這丫鬟果真是心黑,平日裏我與妹妹雖說不太交好,卻也沒有惡意,怎的會做出如此的事情,妹妹,你可要相信我。”蘇淩煙柔柔弱弱的開口解釋,眼眶中隱有淚水,好似蘇錦溪說不相信,下一秒她就會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