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胡鬧的事雖然無人張揚,但還是傳到了太子的耳朵中,更是知曉牽扯到了蘇淩煙,有一陣的沒待見她,讓蘇淩煙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著法的靠近、討好。

此事過後,最開心的莫過於蘇染染,季良下了聘,與蘇曼蝶訂了親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暫且不為婚嫁犯愁,一早就去找蘇錦溪,拉著她去了醉荷樓,請她用膳。

蘇錦溪見她高興,便也隨她,到醉荷樓時,恰巧碰到了秦子晉,一身鎧甲,風塵仆仆,似是剛剛外出歸來。

“舅舅,這是我蘇姐姐。”蘇染染高興的向秦子晉介紹她,不知曉二人曾見過麵。

蘇錦溪微褔身,這回倒是沒有扭捏的跟著蘇染染叫了聲:“舅舅。”

於她而言,她既是認了秦姨娘為幹娘,便是一家人,更何況往後她有意想讓尚書府搭上顧昊卿這條線,不為別的,就隻想讓蘇染染的婚事可自己做主,想讓秦姨娘後半生活的自在,不受旁人欺負。她也相信秦家有這般的能力讓顧昊卿另眼相看,繼而扶持。

“想吃什麼放開點,記我賬上。”秦子晉穿上了鎧甲,那肅殺之氣變得更重,麵對她們時即便柔和了神色,也難掩氣勢。

蘇錦溪看著,莫名的想到了顧昊卿,他常年血戰沙場,穿上鎧甲時,是否也是這般模樣?

她愣神間秦子晉已是飛身上馬匆匆離開,蘇染染拉著她上樓才反應過來。

蘇染染是真的高興,喋喋不休的和蘇錦溪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活潑的讓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還是你聰明,自從蘭柔在我娘身邊後,爹就日日到玉環苑,娘特地給蘭柔準備個屋子,還讓爹直誇讚,這不,這兩日聽說蘭柔有了動靜,也沒讓府中大夫看,就趁著出去時給人瞧瞧,還算安穩。隻是爹對她日漸喜愛,若是再生了男孩,我擔憂怕是再也管不住。”

“何須擔憂她,她若聰明便能留著性命,若愚笨隻是自尋死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暫時的墊腳石。”蘇錦溪眉色稍冷,蘇振茂以及他身後的丞相府,她從未想過留下,有朝一日必定會倒塌,她會想辦法保全秦姨娘和蘇染染,至於其她,與她又有何幹係。

蘇染染見蘇錦溪深色冷了下來,不想她不高興,遂轉了話頭。

“這些日子你收斂些,旁人都說你恃寵而驕,謠言頗深,如今季太傅、楊太尉甚至榮親王都與你交惡,指不定朝堂之上怎麼彈劾你和三殿下呢。”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擔憂,還是繞到這事情上來了。

雖說她知道三殿下疼愛蘇錦溪,可她總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更何況蘇錦溪如今是站在風口浪尖上,一個不慎可能就萬劫不複了,偏她膽子大,一點不擔憂,更是不收斂,行為越發大膽,她聽了都心驚。

蘇錦溪隨意的敷衍過去,這事自有顧昊卿的主張,她做好自己想做的便可。

不知不覺二人已是用完膳,稍作停歇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