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靶三十。”
冷漠的留下四個字人就離開了,莫言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怨,卻還是認命的拿了弓箭開始練。
而費江雪從三王府碰釘子後,回了榮親王府,拿鞭子抽打了一屋子的丫鬟奴仆,各個哀叫連連,渾身血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如此,她尚且不解氣,像是瘋了一般,拿著匕首狠狠的刺在一個灑水丫鬟的身上。
丫鬟受不住,連聲求饒。
“小姐……啊!奴婢知錯了,求小姐……繞了奴婢吧!”
丫鬟苦不堪言,血跡流淌一地,費江雪的貼身丫鬟不敢上前,心裏也是一陣的害怕,丫鬟漸漸的沒了聲,費江雪覺得沒意思,站起身,頭發微散,身上還濺到了些許血跡,她惱怒的踹了丫鬟一腳。
“晦氣!拖出去!”
家丁不敢違背,連忙的將人拖了出去,費江雪仍覺得心中怒火連連,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
“蘇錦溪。”
隨後她將目光放在了貼身丫鬟的身上,貼身丫鬟如臨大敵,聽到了這聲音,連忙的開口。
“小姐,奴婢有主意可讓蘇錦溪吃苦頭!”
丫鬟的話引起了費江雪的注意力,稍顯緩和,抬手捏著丫鬟的下巴,目光陰狠的盯著她,似乎要將她拆皮扒骨,沾血的匕首打在她的臉上,一陣的血腥味,臉上傳來匕首的冰冷,她心底一顫,戰戰兢兢的開口。
“奴婢真的有主意,聽聞近來蘇錦溪極為的關注懸濟堂,為擴散懸濟堂的名聲做了極多的努力。”
話剛開頭費江雪就有了興趣,鬆開了捏著丫鬟的手,匕首也隨之拿下,丫鬟連忙的接著說下去。屋內不再傳來唉叫聲,地上的血跡被清理幹淨,周圍一切如常,好像不曾發生剛剛的事情。
三王府中,顧昊卿沐浴後,才去尋蘇錦溪,卻被秋落攔在了門外。
“小姐說了,最煩做事時旁人打擾,特讓奴婢在外等候,請王爺移步書房,小姐出來後,奴婢即刻通報。”秋落彎著身子,頭低到地上,大氣不敢喘。
她心裏對顧昊卿是畏懼的,這般的話若非有蘇錦溪的吩咐她不敢說,饒是如此,她心裏也直打著鼓,生怕下一秒顧昊卿就拿著劍抹了她的脖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安靜無聲,她越發害怕,卻見眼前的人突然有了聲響。
“嗯。”
簡單的一個字,聽不出情緒,她回神時,眼前的人已是大步離開了,隻餘背景。
屋內的蘇錦溪一直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人走後,手裏的東西好像在一瞬間失去了讓她研究的興趣,她眉頭緊皺,神色有了煩躁。
“最近事情果然太多了,都變得煩躁了。”
她低聲呢喃自語,將這些異樣的情緒歸功於睡眠不足,事情太多,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腦子清醒些。
莫言還在練著,卻見走了的人又回來了,身上的氣壓更重,他是全程繃著神經,陪著顧昊卿在練,直至晌午時分,府中下人就見他們王爺,一上午已是沐浴了兩回,情緒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