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發作,費江雪根本抵擋不住,心如蟻撓,眼前已是模糊,人影晃動,她使出渾身解數,心裏隻有那一個念頭,更是顧不得沈大的威脅,橫衝直撞的撲了過去。

屋外隱有動靜,沈大身影一閃,人已是消失不見,費江雪撲了個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她的丫鬟急匆匆進來,見她倒地,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連忙的上前給她扶了回去,知她這會兒情況不對勁,不敢讓她在外麵,備了轎從暗巷離開。

“小姐您再忍忍,就快到府裏了,大夫馬上就來了。”丫鬟好生言語,轎子裏的動靜卻是大,聲音難耐,聽得轎夫都是一陣心猿意馬,進了院,費江雪卻是徹底的堅持不住了,沒等到大夫來,看著守在院門口的侍衛,眼神如狼似虎,生猛的撲了上去。

侍衛被她一驚,暖箱軟玉在懷,被她的靠近竟是起了性,丫鬟們大驚失色,連連上前欲把人撥開,卻被費江雪狠狠的推到在地,更是怒聲嗬斥。

“滾!都滾!”

她已是雙目赤紅,分不清東西南北,一股勁的扒著眼前的侍衛。

丫鬟瞧著費江雪這樣子,知道要是再不行那事,怕是要死了,隻得咬了牙讓他二人進屋,守在了院門口,不讓人進去。侍衛覺得突來豔福,歡慶不已,使用渾身解數的來討好費江雪,屋內一片春意藏不住。

沈大一一將此事回稟給蘇錦溪,她嘴角勾笑,眼尾上揚,心情頗好。

她原意隻是想收拾季良,費江雪非上趕著來湊一把熱鬧,她怎能不成全。

***

季太傅難得與友人相聚,喝了兩杯心情不錯,慢悠悠的坐轎子回了府,偶有百姓談論之聲傳來,隻聽得出‘醉荷樓’‘清場’‘被摔下受傷’幾個字眼,並未聽清,剛行至府門前,管家卻是急匆匆的跑過來,神色焦慮。

“老爺,少爺他……”

季太傅正心情好,方走出轎子,聽聞孽子的消息,神色陡然嚴肅下來,怒衝衝的打斷管家的話。

“管那個孽子作甚!屢教不聽,全是夫人慣壞的!他既是想留在外頭,就死在外頭算了!不回來認錯,絕不管他!”季太傅著實是被季良不上進的樣子給氣死了,又見人多日不現身,越發覺得惱怒,此番喝了酒,發了狠話,欲將人逼回來,殊不知。

“不是,方才有人來報,說少爺得罪了人,被人打得半死從醉荷樓上扔下來,如今生死不明,讓府裏去收人呢!”收人還是收屍就看速度快不快了,管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口氣說完。

季太傅身形晃了晃,這會兒酒是完全醒了,顧不得方才甩下的壯誌豪言。

“快!快!快把少爺帶回來!”

“找大夫!,還愣著什麼,怎麼不早點說,快去!”

“到底是誰敢動本太傅的兒子,本太傅要她生不如死!把人給本太傅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