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地獄無門你偏進來,把她給本官殺了,糧銀重賞!”
“你誰啊?”蘇錦溪皺眉的看著他,覺得有些熟悉,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季縣令一口鮮血差點噴灑出來,目光怨恨的看向蘇錦溪,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蘇錦溪早已死多少次了。
不怪乎蘇錦溪想不起來,遇見的人和事太多,不過是個過客,不值一提,她何以能記得。
沈大本來以為蘇錦溪是故意想氣一氣的,後來見她是真的忘記了,才出聲提醒。
“小姐,這是原來的季太尉,他兒子是季良。”
沈大這麼一提醒,蘇錦溪完全想起來了。
沒腦子有賊心的季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玩死的那個。她還以為早就受不住兒子的死,死在路上了,沒想到竟是好好的活到現在。
沒有什麼比你的仇人忘記了你而更受折辱的,季縣令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轉瞬就將城中守衛盡數調遣過來,欲殺了蘇錦溪。
一直看著的莫言單手脫了外麵的素衣,露出裏麵的銀裝鎧甲,帶著人突擊過去,守在蘇錦溪身邊。
蘇錦溪冷眼看向季縣令,也算是明了姑蘇城如何這般的境地,全都是他的原因。
“既是留你一命,就該感恩,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苟且偷生的活著,見過不要命的,上趕著來送死的你倒是頭一個。”
兩方對峙,一言不合便開打,守城兵再如何也比不過莫言的精銳部隊,見落了下風,便行者偷雞摸狗的行當,趁機一刀戳在了蘇錦溪車上的米袋子,嘩啦一下劃了一個大口子,頓時裏麵的東西流淌出來。
“搶糧了!”守城兵大叫一聲,頓時周圍的百姓目露精光的盯著,下一瞬卻是各自後退了一步,守城兵被這場景弄得措手不及,回頭去看,頓時傻眼。
哪裏來的糧食,不過都是些沙子罷了!
“怎……怎麼會這樣?”
蘇錦溪嘴角勾笑,麵露嘲諷。
“同仁縣大雨,自當需得這些沙石,難不成用糧去胡堤壩嗎?”
季太尉雖是怨恨,但他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然也不會苟活至今,眼看著時機不對,他便偷偷摸摸的後退,欲逃跑。
蘇錦溪捉的就是縣令,自不肯讓他跑,追了上去,抽劍直指季縣令的脖子。
“怎麼也說是老朋友了,跑什麼?你們繳了眾人這麼多的糧食,總該交出一些不是?”
“你別胡說!那些都是故意囤積糧食,擾亂糧價的奸商!”都到了這份上,季縣令還是死不悔改,心裏想著自己是朝廷命官,任蘇錦溪也不能如何,如此想,他也就如此說了。
蘇錦溪簡直覺得可笑,好心的提醒他一句。
“山高皇帝遠,你覺得就是此刻本姑娘殺了你,誰又能救?”
季縣令瞪大眼睛,手指著蘇錦溪,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然就在此刻,守城兵裏的一個小兵本就離蘇錦溪近,此刻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在了蘇錦溪的肩膀之上,她身子偏移了出去,本就是劍指在季縣令的脖子上,因這個動作,直接偏離,劍從季縣令的脖子上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