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能理解楊岩亮為什麼總纏著她了。
翌日,寧若顏神色不佳,寧太師見了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後知曉她就是沒睡足,用了早膳後便又讓她去睡了,寧若顏確實覺得乏困,回去補了覺。
時至中午,那邊派人來請,她才悠悠轉醒,慢吞吞的往醉荷樓去。
她隻當楊岩亮抓了容欣隻是威脅她,卻沒想到這人心狠手辣,更是劣根性壞到極致,醉荷樓裏裏外外都被圍了人,後院更是爆滿,她輾轉聽著旁人的口述才知。
有人在後院裏私開了賭場,這賭場與普通的賭場不同,以活人作賭注,將人手腳捆住,另一頭綁在院內的柱子上,讓人動彈不得,給馬喂了藥,情緒異常激動,他們賭的就是這馬究竟能不能將這人踐踏至死。
蘇錦溪照常是去找顧昊卿的,路上聽聞了這事,覺得凶殘,一聽而過,要離開時,腦海中閃了閃,她眉頭輕皺,片刻後抬腳進了醉荷樓。
彼時,顧昊卿看著每日都來的人,今日遲遲不來,眸色更沉,莫言大氣不敢出,眼瞅著他越來越暴躁,小心的開了口。
“蘇姑娘今日照常出門,許是路上耽擱了。”
雖然顧昊卿沒說什麼,莫言卻是發現他身上戾氣消散了不少,暗自歎了口氣,果真是隻有蘇錦溪才管用。
不過也是蘇錦溪脾氣好,連著幾日都未曾動怒,若換了旁人怕是早就不耐煩了。
醉荷樓裏熱鬧非凡,寧若顏被帶上了早就定好的包間,楊岩亮見她來,眼睛都亮了,上來便要動手動腳,寧若顏側身躲過,不耐煩的看著她。
“容欣呢?”
楊岩亮收回了手,倒也不甚在意,反正一會兒她也就乖乖就範了。
“在下麵呢。”
寧若顏聞言,臉色變了變,心裏湧上不好的感覺,順勢走到窗邊往下看去,頓時臉色蒼白,猛地轉身怒目看向楊岩亮。
“你到底想做什麼?!”聲音尖銳隱帶著破音,臉上更無半點血色。
樓下眾人興致高昂的賭局,被賭人就是容欣,此刻已被綁在那裏,暴躁不安的馬不斷的踢踏著步子,鼻子喘粗氣,躁動異常。
楊岩亮見到寧若顏生氣時的生動模樣,覺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你見了我總是會躲,我也很無奈,隻能出此下策。不過你別擔心,隻要你一句話,立馬就有人把她放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本公子對她極好,半點也沒受傷。”
寧若顏才不相信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現在一顆心都在為底下的容欣懸著,忍了又忍,卻還是沒忍住的,隨手撿了花瓶就扔了過去。
“你這個瘋子!”
‘哢嚓’一聲花瓶盡數而碎,寧若顏戒備的看著他,轉身便要往外跑。
富思晏方才有事與寧若顏錯開了一陣,這會兒剛走過來便聽到了屋內的動靜,臉色大變,一開門,溫熱的身子便撞進了懷裏,他下意識的伸手摟住,看清是寧若顏時,眸色一怔。
她眼眶紅著,麵上緊繃,著實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