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進來的?”

“自然是來找你算賬的,不然你以為我來找你敘舊?”蘇錦溪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

常紫淑宛若彈簧一般蹦了起來,甚至連刀刃都忽視了,刀刃貼著脖子劃下刀痕,露出絲絲血跡。

“不是我!我沒有!”

情緒激動,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似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她不停的說話解釋。

“我不知道什麼離心蠱,我沒有做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蘇錦溪聞聲皺著眉頭,常紫淑這樣倒像是真的沒做過什麼,然而細看之下,她就發現了問題,常紫淑似乎是有些精神失常。

看來之前傳言她瘋了也並非是虛言。

“是不是你都無所謂了,反正今日我是來取你性命便是了。”

蘇錦溪眉目上挑,手上的匕首揚起便要割了常紫淑的頸動脈。

常紫淑聞言,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抖的更加的厲害,猛地起身推開了蘇錦溪要往外跑。

蘇錦溪反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抬腳便踹在她的肚子裏,常紫淑疼的蜷縮著彎腰蹲在地上,神情痛苦。

她伸手拽住了常紫淑的長發,逼著她仰頭看她。

“我既是來索你的命,你覺得你還能跑得掉嗎?”

常紫淑瞳孔微縮了一下,忽然的表情轉換,笑的格外的滲人。

“哈哈哈!你敢嗎?”

她停下笑聲,目光陰鷙的看向蘇錦溪。

“蘇錦溪你敢嗎?”

“我是三殿下的妾室,我死了,你這個凶手能跑到哪裏去?!”

忽的,常紫淑像是表演一般,從強勢又轉而變成了楚楚可憐,目光裏充著淚水,熱淚盈眶的看著她,低聲哀求。

“蘇錦溪,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是我一時做錯了事情,我跟你道歉,以後都不會了,你繞我一命,也放過你自己。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蘇錦溪冷笑一聲,抓著她頭發的手更緊了緊,表情陰狠。

“放了你?那你何曾放過我?我說了,我的人你別肖想,你不止想了,你還讓我親手傷了他!讓你死都是便宜你了。”

她嘴角勾笑,笑的越發的冷,她覺得自己和常紫淑都要一樣的有病了。

那些話本不是她所想,卻都說了出來,她不想傷他,卻是差點親手殺了他!

寧若顏說那蠱毒會被她體內的鳩草毒給消散,她卻覺得這蠱毒像是融進了她的骨血裏。

它克製著讓她愛他,然她自己卻是破了這蠱毒也要愛他,兩相撕拉,讓她飽受痛苦。

沒人知道她需得用多大的力氣將這些死死克製住。

“你是不是忘了,如今的我正在獄中,你就算是死,也與我無半點關係!”

常紫淑愣住了,眼睛裏都是不可置信,隨即明白了蘇錦溪是早有預謀,更是早就提醒過她,是她自己不曾在意,更覺得是假的,可如今她才明白。

蘇錦溪是真的要她的命,然而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