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關雪和賴思音一言不合已是打了起來,誰也不讓誰。
食客驚呼著各自退散,不敢靠前。
關雪是個練家子,武功不低,三兩下賴思音便敗下陣來,被她牽製住手臂動彈不得,氣的臉色通紅,直嚷嚷著。
“你個賤民竟敢對本郡主無禮,本郡主非扒了你的皮!”
關雪略微使力,賴思音痛呼一聲,臉色都變了。
富思晏上前一步,從關雪手中將賴思音救出。
“誰要你假好心!”
賴思音眼眶微紅,埋怨的看向富思晏,方才他的坐視不理,她都看在眼裏!
蘇錦溪看夠了戲,臉上一笑,適時的召來小二。
“上好的烏木桌椅四套,景瓷餐具若幹,擾客無數,未結賬的全都讓他們照價賠償,若少一個子,送官!”
“一共加起來一萬零四兩白銀,二位是銀兩還是銀票?”小二笑眯眯的看著關雪和賴思音。
蘇錦溪擺擺手,眯著眼睛笑。
“四兩銀子便算了,折個價,一萬兩銀子。”
寧若顏憋著笑,她就知道,果然在這等著呢。
“一萬兩銀子,你搶劫呢!”賴思音氣的臉都漲紅,怒氣衝衝的對著蘇錦溪。
縱使她驕縱,卻也知道銀兩的多少,這點東西一萬兩,怕是都能買上無數個了。
“蘇姑娘你這價格簡直被墨還黑,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
聞言,蘇錦溪笑出了聲,似是在諷刺她們的無知,更是一種輕視。
“別說是這桌椅,就是醉荷樓燒柴的木頭都是金貴的,這些你去包打聽,若不是烏木的,不但不要你們錢,倒退給你都行。在醉荷樓惹事,可不是一般人能鬧得起的。”
醉荷樓從裏到外看著都簡單,可實際上卻昂貴的很,所以即便當初哪怕她心有疑慮,也買了下來。
就這麼一座醉荷樓,怕是買最熱鬧的東街都夠了,更別說它的隱藏價值。
這下輪到關雪和賴思音傻眼了,關雪沉著臉,她家世不好,自然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兩。
賴思音瞧見她那樣,心裏平衡了些,也不再和蘇錦溪爭,目光輕蔑的看向關雪。
“不就是五千兩,本郡主不差這點錢。不像某人,這點還嫌貴,窮命鬼。”賴思音嘲笑著,言語惡劣。
說這話的時候,賴思音完全忘記了剛剛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關雪指關節緊握,麵色漲紅,事實如此,卻也說不出硬氣的話。
“這位姑娘有錯在先,音音後來也有不對的地方,若姑娘能較這事誠懇的道歉,此番事了。”
富思晏不是會為難人的性子,但怎麼說此番賴思音代表的也是東陵,更何況她怕是別人不知道一樣,一口一個東陵郡主,打的都是東陵的旗號。
若就這般被人欺負而無人出手,東陵的麵子都得丟光,更是讓人覺得好欺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關雪哪怕骨氣再硬,此番也得低頭,畢竟五千兩銀子她真的拿不出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