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大喜,爾等卻是說出如此言論,居心何在?”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眾人皆是覺得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頓時不敢再言論,然不止於此。
“莫言,去將圖謀不軌之人帶回赤炎殿查探清楚,是否與方才劫親之人有關。”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攝政王殿下,吾等也是為你好,著實冤枉。求您高抬貴手!”
方才出聲的大臣此刻皆有悔意,更甚者開口求情。
顧昊卿恍若未聞,對著身旁的蘇錦溪柔聲道。
“本王進宮看看,你等著本王。”
蘇錦溪本欲跟著去,隨後想到了秦子晉,心有擔憂,便沒開口,伸手拉著他的袖子,微踮起腳在他耳邊耳語。
“我等下出去一趟,你若不放心讓莫言跟著。”
秦子晉之事顧昊卿尚且不知,此時蘇錦溪也無法說出口,即便說的再小心也怕隔牆有耳。
顧昊卿側首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夏凝扶著蘇錦溪欲回房,公公見狀卻又出聲。
“攝政王妃留步,您今日與王爺正是大喜,還請一同去瞧瞧,保不準柳貴妃娘娘的病就有所緩和,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蘇錦溪身形愣住,一股折辱從心底騰起。
柳貴妃病重,理應去探望,哪怕今日是大喜之日,她也無甚意見,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這婚事是他們指的,如今她與顧昊卿成親,卻是這般說法,擺明了說她是用來衝喜的,故意給人笑話,讓顧昊卿難看嗎?
她心底憤怒,手攥的死緊。
然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反抗,那便是抗旨,更是落得不孝的名聲。
顧昊卿沉著臉色,眸色如墨,聲音清冷的回響在屋內。
“她一日奔波下來勞累,且身嬌體貴,母妃既是病了便不好相見,免得沾染了病氣。此事本王與母妃說,相信她能有所理解。公公,帶路吧。”
皇上和柳貴妃落了蘇錦溪的臉麵,顧昊卿便為她找回臉麵。
顧昊卿既是這樣說了,公公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帶著顧昊卿進宮。
蘇錦溪被攙扶回了屋內,進屋她便掀了頭上的紅蓋頭,反正之前也已掉了,遮不遮都是無所謂了。
她動作極快,夏凝就是想阻止都來不及,索性讓人端些吃食過來,免得餓壞她。
蘇錦溪原本以為顧昊卿離開後,是顧安白在外招呼賓客,詢問之下才知今日顧安白並不在,她略有奇怪,召來莫言。
“二殿下,今日為何不在?”
顧安白和顧昊卿關係不錯,今日就是連顧俊廷都來了,顧安白不在,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回王妃,二王爺有事出城,並未在皇城內。”
再多的莫言也不知道,蘇錦溪也就沒再多問,當即與莫言說了出府的事情。
既是顧昊卿同意的事情,莫言自也不會阻攔,招待好賓客後便與蘇錦溪一同出了府,徑直往秦府去。
***
劫親之人在劫到新娘子後便徑直飛奔出城,行至郊外一座偏遠院落,見無人跟著後,他將其放於屋內,蓋頭在路上已是顛簸掉了,然屋內昏暗,無甚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