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這是要去哪?說不定你我同路。”富思晏看了蘇錦溪一眼,隨後與顧昊卿開了口。
二人並駕齊驅,蘇淩煙看著他們,心有緊張,卻未多言。
賴思音幾乎是著迷的看著顧昊卿英俊的麵容,直至眼裏出現蘇錦溪的身影,眸色頓然的發狠。
如果那日被帶走的是蘇錦溪……該死的蘇錦溪!
一行人出了城,蘇淩煙見不到人了,也隻得回去。
城外,富思晏多看了兩眼蘇錦溪,欲言又止。
如此明目張膽,倒是弄得蘇錦溪不知所以了。那日集市上,他如此的維護蘇淩煙,她還以為他日後也要與她老死不相往來,成仇人了。
如今看來倒是她想的狹隘了,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願再親近於他。
蘇淩煙是她的仇人,他是蘇淩煙的兄長,往後必然是對立麵,既是早知如此,又何必惹出不必要的交情。
“大皇子有話直說,婆婆媽媽倒像是個姑娘了。”蘇錦溪斂眉,側首冷眼看向富思晏。
富思晏神色轉了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顧昊卿,聲音明滅不定。
“三王妃有空遊山玩水,不若多關心關心身邊人。”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顧昊卿的眼神暗了暗,看向富思晏的眸中,暗藏冰冷。蘇錦溪覺得莫名其妙,並未放在心上,越發覺得他與之前判若兩人,難以相處。
尋找梔仙草這事自是越少越好,方才富思晏問起,蘇錦溪便以大婚為由說起了遊山玩水,也算不惹人懷疑。
他們與富思晏的道路不相同,出了城門十多裏的位置就分道揚鑣,一個往南,一個往東。
路上旅途無聊,蘇錦溪腦海裏的想法恍恍惚惚,半晌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那日進宮時,顧昊卿便問她要不要出來玩一陣,他是不是從那時就準備了這事?
原來不是因為被迫離開皇城,而是因為她。因為她,而離開皇城,拋棄他攝政王的職務,他是不是喜歡她?這個想法在心底像是滋生了一般瘋狂的成長,讓她忍不住的喜上眉梢。
即便她明白此刻秦子晉與何笙暖還需要梔仙草救命,她不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卻還是忍不住的想這些。
“你離開皇城無事嗎?畢竟你如今已是攝政王。”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出聲詢問。
帶著那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若有若無的查探他的心思。
好像這樣不會讓人發現,也不會讓她有所丟臉麵。
顧昊卿不知她在想什麼,卻也怕自己做的太過,讓她反感,聽聞這聲音時半晌才回了話。
“已與父皇說過,母妃身體已無藥可救,心病無法治,不若試試這梔仙草。父皇已應允,事務交由二哥處理,不會有事。”
“可是二殿下不是不在皇城裏嗎?”
顧安白明明就出城了,他如今也離開,皇城豈不是空無一人。
顧昊卿神色微暗,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已是回來了。”
這話讓蘇錦溪心底所有的小雀躍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更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