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有不少的富甲拖家帶口的來皇城擴大生意,這裏的人也見怪不怪了,未曾多想。

“哦?這為何?”蘇錦溪挑眉,遂將一錠銀子放在手中把玩。

周圍的人互相看了看,遂爭先恐後的對其將了近來之事。

“還不是因為當今聖上。三殿下孝心仁義,為柳貴妃娘娘取仙藥去了,鎮得住皇城的三殿下不在了,這皇城裏就變了天。先是二殿下做錯事惹惱了皇上,後有宸王討得聖上歡心,欲再立為太子。未曾想這皇儲未立,皇上便先出了事,如今正疑似被下毒謀害,昏迷不醒呢。”

蘇錦溪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險些讓茶杯從手中丟了下去,神色略有凝重。

“這可關乎聖上之事,不可胡言亂語。”

“我們可沒胡言亂語,這都是事實。沒瞧見城門口戒嚴了嗎?就是因為皇上中毒了,而下毒之人便是疑似懷恨在心的二殿下,不過這事也說不準,二殿下向來仁心,無爭無搶的也不見得能坐出這等事情。”

說話的人對顧安白倒是頗有好感,許是無意之中受了顧安白的恩惠。

“瞧你說的,怎麼就不可能了。你是不知道,我有一個遠方親戚在宮裏當差,可是聽聞了二殿下因娶正妃之事幾次三番的被皇上責罰。即便是鬧到了這個地步,皇上也隻是應了她為妾,二殿下若因此懷恨在心,肆意謀害也是極有可能的。”

二人互相議論,竟是相護的爭吵起來,皆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蘇錦溪卻是無法再聽下去,整個人都被最後的話給弄得分了心神。

當日蘇染染隨顧安白離開,她以為此事已是能有個好結果,萬不曾想到,直至到了現在,皇上仍舊是不肯鬆口,竟是為妾!

‘哐當’一聲,蘇錦溪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讓周圍的人都是一愣,麵有畏懼的看著她,不敢多言,也不敢再找她要銀子,紛紛的往旁的桌子上去了,不敢再靠過來。

“我已聯係莫言,再等等。”

“等?”蘇錦溪嗤笑一聲,麵上燃起了怒氣。

“即便是等又如何。皇上金口玉言,更是隨心所欲。染染她究竟做錯了什麼,需得皇上這般的逼著她!”

蘇錦溪心裏燃起了巨大的怒氣,為蘇染染心疼,更為之不平。

為了一個喜歡,蘇染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她看見了。

後背之上無數的疤痕,這麼長時間受的苦,竟也隻是換了個妾的位置!

她亦想要自己看開些,覺得身份無所謂,隻要他二人真心相愛便可,但一想到日後會有人用妾來羞辱蘇染染,指著她的鼻梁骨說,她就心疼的難以忍受!

染染這般的好,怎能就這樣的被妾一個位置給毀了!

這樣的問題,顧昊卿想回答,卻也無法開口,時機不對,情形更不對。

“你該相信安白,相信蘇染染的眼光。安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莫要氣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