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又想做什麼?”

她冷哼一聲。

“不過就是件尋常的小事,若說委屈也是我委屈,她口中無德,我也隻是說教了兩句,論地位半斤八兩,論身份我更是比她年長,怎的就連說都說不得,還需叨擾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做主。如今更是說起了王爺的官威。”

她神色一凜,聲音威嚴。

“論官,他是當今攝政王,動蕩民心的謠言他管上一管有何不可?論身份,他是你同父同母的兄長,怎麼就不能懲治一下沒有規矩的弟媳,怎的還讓你說到了謀逆之上,莫不是四王爺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事,才會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此?”

蘇錦溪威懾的氣勢,頓時讓局勢扭轉。

說的竟是讓人反駁不來,本就是賴思音無理取鬧,如今更是不占理了。

顧宏源氣得臉色都鐵青著,幾乎想上去將蘇錦溪掐死。

皇後瞧出了事情的不對,做個中間和事老,將事情緩和了下來。

“好了好了,吵得本宮頭疼。錦溪你受了委屈了,但郡主自小在東陵長大,心直口快,更是不拘小節,此事你就饒了她。”

說著,她便又看向賴思音。

“郡主往後你也需得明白,這裏是北顧,不是東陵,萬不可肆意妄為。”

皇後看似公平,可實際上還是有些偏袒賴思音的嫌疑,她欲做和事老,顧昊卿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聽不見本王的話?”他側首看向身後不遠處的莫言,聲音沉著。

莫言當即上前,拱手以待,看了他一眼,當即走向了賴思音。

“郡主,請隨卑職來。”

“我不去!我不去!”賴思音本就是為逞口舌之快,如今聽著要去學禮儀,想著蘇錦溪如何變著法的欺負她,尚未過去,就要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緊緊的躲在顧宏源的身後,怎麼也不願出來。

皇後臉色不太好看,欲開口,卻在看了眼顧昊卿的臉色後,沒出聲。

顧昊卿的脾氣她多少知曉些,卻未曾想今日竟是這般的不給她顏麵。

“此事皇後娘娘已是說過了,三王爺還想做些什麼?”顧宏源自知理虧,不再抓著方才的事情不放,擋在了賴思音的麵前,搬出了皇後。

皇後臉色是更加不好看了,當即聲稱身體不適,不等顧宏源攔著她,便已是退了下去,將這地方讓給他們,然剛進了偏殿,便是甩手將一眾東西都摔碎了,臉色憋屈的很。

外殿內,兩方僵持。

“皇後娘娘說的是郡主向她哭訴的事情,然王爺所說乃是郡主不知禮儀之事,二者不可混為一談。禍從口出,郡主此番無遮無攔,往後四王爺您怕是要吃了暗虧,王爺這也是為你們好。望郡主能夠明白,自行跟卑職走,不若等一會兒可不是這般了。”

莫言笑眯眯的開口解釋,眼睛裏毫無笑意。

就是如此,才讓賴思音更加的覺得害怕,怎麼也不肯過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知錯了,我改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