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難以控製的哭泣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預知再次浮現,她像是身臨其境一般,看著他他在她的眼前被眾人包圍住,身上傷痕累累。
她難以控製的,飛奔而去,緊緊的抱著他。
然突然地失重讓她回了神,懷裏報了空。
心尖帶著尖銳的疼,讓她難受的像是無法呼吸。
“噗!”
她控製不住的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往前倒去,跌落在地。
淚水仍在眼角掛著,她睜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前方,手摸向了身邊的荷包,死死的握住。
“卿卿……我想你。”
***
邊境
大雪紛飛,迷糊了視線。
天寒地凍,將士們手耳通紅,呼出口的熱氣似乎都能結了冰。
在眾將士畏手畏腳的時候,一抹身影屹立在崖邊,看著山下的百家燈火。
他的手中捏著一隻荷包,針腳略顯醜陋,但他極為寶貝。
“溪溪,再等一等,再等等我就回去了。大業已成,你等著我。”
看著遠方的雪景,顧昊卿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輕聲呢喃,目光裏皆是萬般柔情,將這冰天雪地都融化了許多,那一隻荷包是他身上唯一的暖色。
“既是想念便回去,這裏有我,莫讓錦溪等急。”秦子晉提著酒壺上來,將酒壺扔給了他。
雖說他們之間‘身份’有別,但在此刻,他們是一同上過戰場的兄弟,自是熟稔。
“你才是,若再不回去,怕何姑娘都要被人帶走了,你就不擔心?”顧昊卿難得的心情好,與他開起了玩笑。
像是多年的擔子在這一刻終於卸下,難得的輕鬆。
旁人隻知他戰功累累,威名遠揚,卻不知他身上所背負的是什麼,他們亦不曾想過,那個戰功累累的人,初上戰場之時也不過隻是十來歲的孩子。
“經曆過生死都不曾怕,這些又何曾怕。她會等我,一直等。”這一點秦子晉十分的有自信,曾經那段時光是他最難捱的,如今這點於他們來說,都不過是小事,時間的問題罷了,總比陰陽相隔來的輕鬆多了。
顧昊卿與之相視而笑,一同喝了口酒,各自都明白。
正當時,一名戰士踉蹌著爬上來。
“秦將軍,攝政王,有信使來報,似是急事,還請下去看看。”
來人急促,聲音急切。
“從何處而來?”顧昊卿眉頭輕皺,沉著聲詢問,說著人已是往下去了。
“皇城。”
走著的腳步一頓,隨後又加快了步伐往方向而去,秦子晉亦是認識到了不對勁,連忙的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詢問。
“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來人搖頭,與之一同而去。
然而,等秦子晉到了地方時,隻聽聞一聲馬叫,循著聲音往去,那一抹身影已是走的飛遠,眨眼間便不見了聲音。
“怎麼回事!”
他頓時焦急了起來,顧昊卿如此怕是出了大事,隨著他的問話,小卒將信封拿過來給他看看,這一眼頓時讓秦子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