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本王多年的戰功累累,就憑這北顧天下是本王用鮮血與傷痕換來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對本王不敬。本王的確不是先皇的兒子,但與你同出一母,你雖是廢物,卻也是本王的弟弟,旁人尚可指責,你連想都不該。”
自小顧昊卿便對顧宏源多番忍讓,也曾一次次的怨恨、惱怒,若他是父皇與母後的孩子,這北顧的江山會是他的,她的母後不會如此的對他。
可偏偏有這兩樣的顧宏源,碌碌無為,哪怕隻有一分光芒,也不至於母妃將全部都押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一路成長,走至此刻。
顧昊卿的話就相當於變相的承認了他並非先皇親生,滿朝文武皆震驚。
顧安白亦是瞪大眼睛,難以相信。
不過轉瞬,他便反應了過來。
“攝政王居功至偉,與我是兄弟,若讓朕聽聞有誰說他的不是,不論是誰,當即斬立決。”
顧宏源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轉首看向身後文武百官皆是應聲,誰也不敢說話的樣子,滿心的怒火。
“他不是父皇的兒子,他怎麼還能坐那個位置,他該死!他該死的!”
顧宏源似是失去了理智,見旁人無所作為,他便自己提著刀衝上去,對顧昊卿刀劍相向。
莫言欲護著的動作停下,站在原地。
顧昊卿側身躲過,再次抬腳踹向了顧宏源。
若說方才他隻用三分力,此刻便有七分。
不過七分顧宏源便是飛了起來,撞在柱上而又摔落下來,頓時肋骨盡斷,連帶著鮮血噴灑而出。
顧宏源一心想顧昊卿死,卻忘了。
此事一旦傳出,這邊是皇家醜事,顧安白不會讓,文武百官更不會讓,更遑論顧昊卿戰功累累,隻要不是坐上皇位,就當是普通百姓成為一國力將,也無不妥。
“皇上新登基,也該是時候整治朝堂,無用之人便無需再留。”顧昊卿沉聲看著顧宏源,隨後瞥過下方的一眾朝臣,百官皆是畏懼的低下首。
顧安白揚了手,遂沉聲吩咐道。
“遠親王口出惡言,罪行惡劣,念其手足之情,不予流放,但要永居城外親王府,不得再進皇城,若有違背,斬立決。”
隨著這一聲令下,顧宏源被禁軍抬走。
臨走之前他仍是不甘心,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顧昊卿,直至撐不住暈了過去。
“今日之事誰都不準……”
“臣懇請皇上允諾臣辭官,回府幽閉,永不入朝堂。”
顧安白的話被顧昊卿打斷,他當即著急。
“三弟,你……”話方一出口便停下,顧昊卿的意已堅決。
先皇一生都在利用他。
自小就是。
上戰場,誅朝臣,建立炎王殿,無一不是把他當成一個工具,發揮其最大的作用,當他最後完成任務之事,卻仍舊是不放心,利用顧宏源擺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