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受傷了?”
富錦心麵露錯愕,難以相信。
雲休好歹也是文武雙全之人,不說天下第一,一般人也傷不得他,至今也沒落敗,如今卻是傷了?
富思晏點了點頭,神色沉了下來。
“那些人有備而來,帶的皆是高手,路上行人圍堵,雲休為求快,走暗巷,遭遇埋伏,這才受了傷。隻是未曾想,暗殺是輔,下毒為主。”
富錦心更是一驚,隱約覺得這事不簡單,但她無暇顧及。
木盒之中所放的乃是渾天心,一刻墨色珠子,用她的毒血做引,讓寧若顏佩戴在身上,這珠子可慢慢吸收其體內毒氣,直至珠子變紅。
然而如今,這珠子已經被灑上不明之物,萬不可再用。
這珠子還是雲休多年前偶然得來的,僅此一顆,如今沒了,便是別無他法。
富錦心覺得頭都大了,下手之人被帶下去,她先去看看雲休。
恰逢大夫出來,她詢問兩句,得知他傷的不重,心裏稍平靜,換了換臉色,看起來沒那麼難看,隨後推了門進去,臉上揚著戲謔的笑容。
“你存心的是不是,不舍得把你的寶貝給我,也無需來苦肉計啊。”
雲休見她進來,從榻上下來,傷口遮掩在衣襟之下,整個人看起來還算精神,像是沒事的樣子。
“哎呀,坐了這麼久,有那麼些渴。”他瞥了一眼富錦心。
富錦心咧嘴一笑,將壺裏的茶倒入杯子中,放在他手裏。
“來,雲大人請。還請文武雙全的雲大人說說是如何被群毆的?”
雲休本是享受的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輕咳兩聲,將杯子放下。
“怎麼能說是群毆呢?這也算的上是一人力敵。”
富錦心白了他一眼。
“讓你把毒藥隨身帶,你偏不聽。”
“你那些個毒玩意除了你自個,誰敢碰,還沒毒死旁人,我就先死了。”說起這個,雲休便忍不住的多說兩句。
富錦心一愣,哭笑不得。
“回頭給你個香囊……”
“旁人的我不要,我要……你做的。”
雲休挑眉,滿目笑意,等著她的回應。
富錦心絞著手,頗有些難受。
不過是個香囊,給了便給了,她與雲休乃是朋友,如此小事怎能推辭?
她心裏是這般想,可這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無法輕易應下。她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際,卻是空蕩蕩的,令她心裏突然間的生出些慌亂。
就像是這裏本該有著什麼,卻消失了。
雲休看著她的神色,微微側身,伸出手。
富錦心眸光微瞪,下意識的躲避。
如此防備性的動作讓雲休眼神稍暗,斂了情緒,繼續伸向她的腰際,將勾在一旁的香囊拿起放在她手中。
“如此女兒家的東西我不過隨口一說,堂堂男兒掛著香囊多是俗氣。”
說中有著沉甸甸的東西,富錦心低首看去,紫色錦囊放於手心,卻仍是不能彌補心裏的空蕩。
她抬手慌亂的將腰間的香囊摘下,放置於他手中。
“給你便是,自己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