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心嘴角微揚,單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其起了身。

她當真不再過問這事,沒再提起一句,將話題轉向了別處。

“你方才說你弟弟之事,本公主方才一時分了心,如今倒是想好了,回頭我讓父皇與太師聊一聊,讓其罰罰便算了事了。”

“公主,可否不行上報爹爹,讓我回去教訓弟弟一頓便是。我與弟弟自小雖是處的不對,卻也對其了解,他心思單純,身邊常有小人出沒,才養成了這般性子,此番回去,我必定好好教訓他,讓他給您道歉。”

富錦心聞聲不說話,挑眉看向許清舒,曲起中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扣,聲音作響。

一下又一下,靜謐非常。

“你這麼一說,倒是我疏忽了,這也算的你們家務事,本公主願也就這般算了,隻是為他好。他今日辱罵的並非普通之人,若不教訓一頓,皇室威嚴何在?且他今日能辱罵皇家,來日便能做出對皇家不軌之事,今日隻算是敲個醒,無甚關係。”

“公主教訓的是,是我目光狹隘,未能看清全貌,倒是辜負了公主的一片苦心,清舒感激不盡,願為公主效勞。”話已說到這個份上,許清舒便沒再強求,俯身跪下叩拜。

富錦心叫她來也隻是為了皇嗣之事,如今已然看的明白,便未多留,放她離去。

許清舒走後沒多久,管家便將調查來的消息稟告給富錦心。

“回公主,那二人確實曾在許府當差,也因出錯而被趕,其中一人得許家姑娘救下,因此而感激,她說救她的是許四姑娘許清舒,實則不然,是許大姑娘,許婉柔。”

“去將這些事整理好告訴哥哥,由他去跟父皇說說其中關係厲害,許婉柔與許清舒的事情也一同說了。另外派人跟著許婉柔,有什麼來稟報。”

“是。”

管家得了令下去,不多時已是不見了人。

富錦心也乏了,將眾人揮散,隻留了春寧下來。

如今空曠無人,春寧小聲的在富錦心耳邊嘟囔,生怕隔牆有耳,那聲音細的跟蚊子似的。

富錦心不免失笑。

“雖說要小心些,但在哥哥府中,你這小的我聽不清,哥哥知曉怕是恨不得將府中的人全都換了。”

“奴婢這不是擔心嘛,太子妃都出了事,這府中的確不幹淨,不過公主您可別信那許清舒的一麵之詞,她或許就藏著壞心呢。”

聞聲,富錦心倒了杯茶,來了興趣,細細聽春寧說。

春寧這才得空將雲府後門的事情說與富錦心聽,末了咬牙切齒的。

“她這分明就是肖想雲公子,那雲公子跟您……總之她心眼多著呢。”

一時說錯了話,春寧小心翼翼的看著富錦心,見她無惱怒,才放心了些。

比起那什麼西楚太子,她更希望富錦心與雲休在一起,那是青梅竹馬的緣分,與旁人自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