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怨恨,待五日後,流言沒那麼嚴重時,用身上所有銀兩買通了人,大肆謠傳富錦心與人私會,已非清白之身,更是多了不少的‘見證者’,雲休亦在其中。

慕言最先知曉,先是讓人攔著,而後去彙報給了慕昊卿。

“不攔,助她擴散,最好天下皆知。”

慕言撓了撓頭,實在不明他這般做法,然而看著他陰沉的神色,慕言不敢多言,隨後照著他的吩咐去做。

許清舒的八卦已是過去,比起她,一國公主的事情更引人注目。很快,富錦心的事情眾人皆知,更是五花八門,比之原來更甚,風聲一度傳入皇宮。

皇上震怒,卻無法插手。

若是強硬讓人閉嘴,倒有些默認事實的意思,可若放任不管,他更是覺得心裏堵得慌,竟一時氣短,險些暈了過去。

富錦心聽聞,眉頭緊皺,向皇上寢殿而去。

路上一急匆匆的太監徑直往這撞了過來,錯手瞬間,她手心裏多了個東西,她看著那人的身形覺得有些熟悉,欲追時,那人已是沒了身影。

她將手心裏的紙條收好,待到皇上寢殿門口,被人攔住了。

“公主您還是先回去吧,皇上正在氣頭上,保不齊對您做出什麼來,看著您也堵得慌,待皇上好些了,您再來。”公公好言勸她,實在是為難。

富錦心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殿門,終是轉身離去。

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悠悠眾口堵不住,無憑無據之事亦能掀起滔天巨浪,輿論便是利箭,她想擋也擋不住。

回殿後,她屏退眾人,連春寧都趕了出去,這才將手心的紙條拿出來看,神色頓變!

“慕昊卿!”

她壓抑不住怒叫,咬牙切齒。

前兩日她睡夢中閃現了預知,驚了一聲的汗,隨後便當做夢,安安穩穩的待在宮內,她極力的忽視,卻不想現實這般急促的到來。

她看見西楚太子到來時的宮宴上,自己當著眾朝臣的麵,向父皇提出悔婚!

那是父皇他們千挑萬選的人,那是他們的期盼,她怎麼會如此!

她一度不信,直至此刻。

一切不過都是慕昊卿而已,他竟用富思晏和寧若顏的性命來威脅她!

“卑鄙小人!”

憤怒過後,她便冷靜了下來,眼中皆是怒火。

春寧隻見富錦心神色不悅的從內殿出來,便又匆匆的去了偏殿,直至半夜才回了房,翌日一早人便又早早的起來,桌上放了一個黑瓶,估摸著就是為了這個。

“公主,這是什麼?”春寧好奇的看著那瓶子,伸手便要去觸摸。

“劇毒。”

陰森冷怨的兩個字嚇得春寧立刻縮回了手,略有害怕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

“公主,您這是要用來對付誰啊?”

富錦心今日一襲深藍色暗紋錦服,妝容冷豔,隻一眼便讓人移不開,觸及到她眸中冰冷時,不由得打了寒顫。

聞聲,她冷眉輕瞥。

“備公主轎,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