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染了風寒,不打緊。公主就在這將我放下吧,回去歇息歇息便好。”
富錦心聞聲了然,他既是堅持,她便沒留,馬車停在路邊,將他放下。
“多謝。”在外人多眼雜,蔣致便未稱呼,拱手相待,他抬眼看著馬車漸漸離去。
富錦心對預知耿耿於懷,便讓春寧留了意。
尚未行至驛館,馬車忽的顛簸一下,被迫停了下來。車夫下去看看,才知是一塊大石堵在了車輪前。
富錦心聽其解釋,便安了心。
忽的一張紙條從車窗裏飄了進來,她猛地掀開轎簾看過去,然行人匆匆,看起來誰都正常,看起來卻又像是誰都不正常。
她看了一陣,無可糾察的,便放下了簾子,將紙條打開,臉色漸沉。
“小姐您去哪?”
春寧看富錦心下來,連忙跟上去問。
富錦心未說話,卻是默默的將紙條給了她看一眼,當即春寧不說話,與之同行。
驛館內
慕昊卿於案桌前將筆放下,看了眼身側的慕言。
“多久了?”
“一刻鍾。”
慕昊卿抬首盯著他看。
慕言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所問並非是寫了多久,而是富錦心出宮的時間,當機立斷道:“離太子妃出宮已有一個時辰,此時應是早就該……到了。”
後麵的話在慕昊卿的視線逼迫下漸漸小了,他立刻出了屋子,去查看事情。
他忽的感慨,做慕昊卿的屬下太難了,一個眼神就得明白……
慕言沒感慨完,經過客院時,才想起聶姣,一問之下才知聶姣已經離去,聶泰河來過了。
彙報之人兩件事一起說,慕言便以為是一件事,未放在心裏,哪成想事情壞就壞在這裏。
沒多久,慕言便臉色不佳的回來,過了一陣,慕昊卿麵無表情的離開驛館。
與此同時,富錦心按照信上所說來到了地方。
“黒樵寨。”
她讀著頭上麵的字,相應的關係在腦海中想起。
靠近東陵城東邊有一座大山,地形險要,易守難攻,也因此讓一幫為非作歹的惡霸占據了山頭為王,這些人打家劫舍,讓朝廷頭疼不已,卻無可奈何,隻能加強周邊防範,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富錦心忽的對這裏來了興趣,想知道究竟是誰費盡心思的把她引了過來,又想要從她這裏得到什麼。
***
聶姣漸漸的清醒過來,身上無力,察覺到周圍的環境,她心裏一個咯噔。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
麵前的人圍成了一排,五大三粗,有的人臉上甚至帶著駭人的刀疤。
站在聶姣麵前的都是黒樵寨的人,他們奉命看守,不予回答,目光卻是放在聶姣神色黏著不放的,若非上頭有命令,人未來前不能動,此時的聶姣怕早已是受盡磨難了。
聶姣見他們不說話,安靜的待在那裏,目光四處打量著,尋求著機會。
然不過片刻,便有人上前來將她強行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