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之下,富錦心才知慕昊卿根本不在驛館之中,而是去了醉荷樓。
明知她來,卻還是離去,似是為了故意躲避。
富錦心眉頭輕皺,在驛館中等了一陣,未見人來,便將春寧留下,自己去了醉荷樓。
路上聽聞百姓談及之事,她斂下眉眼,將麵紗戴上。她叮囑了事情保密,未曾想紙包不住火,流轉的速度倒是快。
不多時,她便到了醉荷樓,本還欲詢問慕昊卿所在,卻不想一眼就瞧見了靠窗屏風後的人。
身形紮眼,氣勢冷硬,想看不見都難。
除此之外,桌旁還站著一位姑娘,身形秀麗,舉止得體,還是熟人,二人在說些什麼,隔得遠聽不清。
富錦心走過去,才聽得更真亮一些。
“方才多謝安楚王殿下了,若非您出手相助,我送與我妹妹清舒的嫁禮怕是要毀了,不知您肯否賞光,前來觀禮。”許婉柔溫和一笑,福了福身,語露期待。
若非她眼中情意綿綿、手上緊張的直攥緊,富錦心怕是都瞧不出來她的心思。
她未上前,隻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她也想知道,前些日子皆是應了她要求的人,是否會如他所應下的那般,做到他所承諾的。
慕昊卿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站的人,手中把玩著酒杯,姿態瀟灑,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自是要去的。”
許婉柔聞聲一臉喜色,尚未高興許久,便又聽他言。
“娘子的摯友成親,娘子去,我自是去。”
他目光灼灼的側首盯著不遠處的那人,語氣極為的熟稔、自然,就像是早已說了千萬遍。
溫和的神態在轉回頭看向許婉柔時陡然又恢複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模樣。
“本王的眼睛小,容不得二人,下次許姑娘若見著我娘子,自行避讓。”他淡漠的起身,眼神一瞥而過,聲音冷若冰霜,似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小伎倆。
富錦心挑眉,眼中隱有趣味,不用看都知道許婉柔是什麼樣的傷心表情了,見他來了,不自覺的靠近,手在袖子的遮掩下,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掌心,在他耳邊小聲言語。
“是我說錯了話,提及了不該提的事情,安楚王殿下心寬仁厚,我請你吃這醉荷樓的醉香鴨可成?”
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認識,最後成親,他履行相公的責任,她也該履行娘子的責任,而非去計較那些愛不愛、認識不認識的事,他做的很好,甚至是對她更好,是她逾越了。
慕昊卿看她一眼,便知她全部的心思,眸中漸漸深諳,最後柔和了目光,輕拍了拍她的頭頂應下。
二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刺疼了一旁許婉柔的眼,表情漸漸的變得扭曲,卻是仍記得慕昊卿的話,不敢上前。
當時是,剛進門的二人亦瞧見了這邊的情形,臉色陡然的暗了下來。
那道目光執著又緊緊的,盯著她讓她覺得不舒服,富錦心回了頭,才見到不遠處的雲休與許清舒。
不過一眼,慕昊卿便像是吃味一般,扭過富錦心的臉頰,讓她麵對著自己看。
“瞧你都熱的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