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泰河已被安置好,富錦心給了他金錢與權力,任由他自己發展。

黒樵寨的人盡數被官府抓捕,被困山中的婦孺老少皆被放出來,然安置卻又成了問題。他們有的早已在山上待了數年,將那裏當做了家,有的去時是黃花閨女,如今回來,家中親人皆不想認。

後由縣衙上報,由皇上做主,修路通山,將無辜之人盡數歸還於黒樵寨,山的四周派兵把守,防止再有山匪駐紮。

縣衙內

富錦心私下探訪,為避免打擾,特指明了不必大張旗鼓,隻是隨意看看。

縣衙明白便讓蔣致陪之。富錦心看見蔣致時,頗有意外。

“你這病似乎更嚴重了,無需陪著,我自己去看看便是。”

“無妨,吃了藥了,勞公主記掛。草民已了解過,黒樵寨擄掠之人無數,但宮內之人卻無涉及,更無搶奪官家物的,公主可否透露想找的是誰?”蔣致擺了擺手,掩住輕咳,細細將事情解釋給富錦心聽。

富錦心與之走在牢獄的路上,聞聲眉頭輕皺。

“說實話,我也不知要找的是誰,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在黒樵寨撿到了一支釵。”隨著富錦心的話,春寧將釵交給了蔣致。

這是富錦心在想起來之後,特意讓春寧去黒樵寨尋回來的。

“這釵上的花紋乃宮內專屬。”

一句話已是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若宮內之人與黒樵寨相連,是否這麼些年都有來往,亦或者想殺富錦心之人來自宮內。

但僅憑一支釵,什麼也說明什麼不了,或許也隻是黒樵寨的人從何處撿到的而已。

“既是來自宮內,那這事公主還需回宮找才是。據草民所知,宮內的物事都有自己的篆刻,這釵必然也是一樣,隻需找到與之對應的,便能知道是誰。”

蔣致的言論讓富錦心醍醐灌頂,她平日不曾注意過這些。

“你言之有理,多謝。無需一口一個草民,在外不必如此多禮。”

隨後富錦心在牢獄中待了一陣,那黒樵寨的山匪倒也是個有氣性的,絕口不說幕後之人,沒什麼進展後她便離去。

“咳咳”

咳嗽聲自後方傳來,富錦心眉頭輕皺。

身側亦是如此,腦海裏驀地回響之前所預知的,心裏警鈴大作。

臨行前,她看著對麵的蔣致,出聲詢問。

“你的風寒有多少時日了?有何症狀?”

“已有兩候了,隻是咳嗽,嚴重時身體發燙,過一宿便好了,吃了藥之後會好上一陣。”蔣致雖不知道富錦心為何如此問,卻也是如實回答。

“藥堂裏百姓感染風寒的人可多?”

“藥堂裏的人數不多,但家中居多。有能力的人自是去藥堂抓藥,貧苦百姓能扛便扛過去,不能扛就隻有等死的份。”

提起這事,蔣致麵露哀歎。

富錦心了然,正欲離去,忽見蔣致的神情僵硬,目光出神的看向她身後,她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來得及看見一個姑娘離去的背影,腳步匆匆,似是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