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已是醉的不清,眼前身影模糊。

腦海裏回響的皆是那日她與慕昊卿的卿卿我我,像是刀一般在抬頭的心裏紮。

‘砰’

手中杯盡碎,雲休麵目赤紅,滿目的不甘心。

“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不如我們合作?”

嗡嗡的聲音在耳邊吵鬧,雲休晃了晃,勉強能看出站在麵前的是個人形,不耐煩的用酒杯砸了來人。

“滾!”

來人側身躲過,不甚在意,仍舊平靜的坐了下來。

“你想要的富錦心,隻要你大婚之日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那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皇家為了顏麵,不會任由事態發展,西楚國也斷不會再要一個已經娶了妻的公主,屆時再找一個人補上,這事就算完了。以你如今在東陵國的地位,隻要想要,有什麼不行。”

事關兩國大事在她的口中卻宛若一件小事,那般的輕而易舉。

雲休雖是醉了,但神態還是清醒的,明知不可違,但他受了蠱惑。受了那句:隻要想要,有什麼不行的蠱惑。

這件事就像是在他的腦海裏紮根了一般,揮之不去,激發了他想要得到她的妄想。

那人沒聽到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卻是從他的神情中知曉了他的答案,帶著勝利的微笑離去。

雲府,老夫人對著聘禮,丫鬟將雲休已是試過的婚服送了過來。

“老夫人,少爺已經試過,剛剛好。”

“他這最近是怎麼了?進進出出的,裏裏外外都盯著,像是格外的上心。”老夫人輕歎,眼睛裏著不住的憂傷。

“少爺這是幡然悔悟,知道要對少夫人好了,您怎麼還歎上氣了?”丫鬟滿臉喜氣,看著麵前喜氣洋洋的東西,越發的歡喜。

這府裏多少年沒喜氣了,如今還是件大喜事。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老夫人最是明白雲休的心思,然而如今卻又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他成家立業,我自是高興。雖說他不太喜歡許家那丫頭,但日子相處久了,他就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乎了,怕的是他一頭挑子一頭熱,紮進去了死心不改。”

雲休的不對勁她看在眼裏,這心就提著,怎麼也落不下來。

身側的丫鬟聞聲臉上的喜氣也漸漸的下去,讓人將東西都撤了下去。

許清舒知曉雲休不再買醉,心裏自也是歡喜,隻當他是想清楚了,歡歡喜喜的籌備一切,等著出嫁。

轉眼秋風一過,天氣漸涼,時日也漸漸到了九月底。

富錦心提前兩日出了宮,去驛站找慕昊卿。

“雲休成親日快到了,你之前可是說了給他厚禮,準備的如何?”

慕昊卿的臉色轉瞬便黑了。

“你準備送什麼?”

“你自己說的,這般陰陽怪氣的做什麼?”富錦心橫了他一眼。

他既是成親,她說了要給便真的要給厚禮。

也當是給他們的友情換上了句號,從此她無愧,他無欠。

“你要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