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看她好端端的坐在那,不免失笑。

“娘子乖,先回去,待隻有你我二人時為夫再給你看。”

……

富錦心臉黑了半分,周身的下人都憋著臉色不敢笑。

“聶泰河有事找你。”慕昊卿正了臉色,未把玩笑開的太過。

富錦心起身離去。

站至門外她腳步頓了頓,側首看向屋內,禦醫已拔刀,慕昊卿一聲不吭,臉色未變,但眉間輕皺,似是不太舒服。

屋內隱有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殿下您這刀離心口極近,刀雖拔了,卻難免有風險,近期您需好好的臥榻修養,斷不可再有大動作。”

禦醫將慕昊卿的傷口包紮好,開了藥方。

富錦心眉頭緊皺,想起之前某人所說的心裏有數,一肚子惱火,瞥了眼身後,她轉身離去。

待人都下去了,慕言才站到了慕昊卿的身側,臉色不太好看。

“主子您都多久沒受傷了,就算是為了讓太子妃對您死心塌地,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慕昊卿眸色輕瞥,慕言下意識的噤聲,反應過來後小聲的嘟囔。“說是報仇,我看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王瞧你是膽子大了,腦子沒了。”

慕言憋著不出聲。

慕昊卿神色漸沉,從對話之中,那黑衣人了解他,雖未與之動手,但他出手的那一下黑衣人擋過去了,足以說明這人身手不凡。

看著慕昊卿手指輕敲,目光漸深,慕言默默的往旁邊站了站。

慕昊卿陡然間收了手,輕聲道:“去查上次那批人的下落,找到了格殺勿論,屍體丟出城。”

聞聲,慕言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應聲而去。

***

春寧醒時,猛地起身,拉扯住了傷口,疼的滿頭大汗,單手支撐著床框。

聽聞動靜,富錦心回了身。

“躺下。”

看到富錦心安然無恙,春寧心下一鬆,沒等富錦心扶著她,便跌回了榻上,疼的齜牙咧嘴。

富錦心無奈,也不知說她什麼是好。

“是我疏忽了,讓你遭了這罪。”

“公主無需自責,保護您是奴婢的責任,他們一早就盯著的,是那些人心術不正,怪不得公主。”想起自己受傷時的場景,春寧心下一顫,斟酌著開口。

“公主,恕奴婢多言,雲大人已是心變,斷不可再不妨。”

這是富錦心回來後第一次聽見雲休的名字,神色已無波無瀾,她伸手替春寧掖好了被角,聲音輕緩。

“我知道,這陣子你住在公主府裏好好養傷,你這傷我替你討回來。”

富錦心目光微寒,表情還是那般,但氣場卻是變了。

春寧心裏狐疑,沒有多問,隻是對富錦心要她留下一事不肯。

“公主,奴婢伺候您慣了,傷的不重,奴婢願意陪在您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尋常都是她做,她怕富錦心不習慣,更怕有心之人趁機而入,傷了富錦心。

“你想什麼呢,我沒想丟下你。公主府已落成,搬出來也就這兩日的事情,皇宮也待不了兩日,何苦你來回奔波,你先養著傷,等你傷好了,公主府一堆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