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許久沒見主子發那麼大的怒氣了,怕是此番被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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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錦心一路怒氣衝衝的出去,眾人皆是瞧見,不免討論究竟為何,誰也不敢吱聲。

夏凝待在她身邊,更是大氣也不敢出,更怕她看見自己心煩,默默的走在後麵,連讓她的眼角餘光都瞧不見自己。

屋漏偏逢連夜雨,富錦心正在氣頭上,迎麵就遇上了更糟心的人。

“下官見過公主,這是怎麼了?”雲休神色平靜,眼中卻有止不住的笑意,顯然是瞧見了富錦心從驛館裏怒氣而出,特意過來詢問的。

“與你何幹。”富錦心沉著臉,沒什麼好脾氣,說著便要離去,與之錯身之時,隱約聽見身側的人開口。

“下官雖不在公主身邊,卻一心為公主,公主等著,東陵禍害下官必為你除幹淨。”

富錦心皺眉,側首看去,隻有雲休的背影,心中隱有不安。

若之前聽見這話,她絕對會認為雲休之事臥薪嚐膽,其實並沒有變,可惜上次他已然讓她失望至極,再無半點心軟。

他是什麼意思?

富錦心猜不透,直覺告訴他,雲休要出手了。

不知怎的,富錦心腦海中還是閃過之前的預知,一直不斷的在她腦海裏重複,卻不知究竟發生在何時,著實讓人心焦。

“讓聶泰河近期在府裏待著,不用去驛館了,每日盯緊之前從外地調過來的藥材,另外去通知蔣致,若平日無事,多瞧瞧東陵皇城內的境況,尤其以風寒發熱最要緊,每日統計。”

蔣致之前患過,若再出現,症狀他也是清楚的。

富錦心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夏凝盡心的聽著,直到最後,也沒敢問出來,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明明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進府時,富錦心原本要回屋,腳步卻是一頓,轉而去了藥樓,將藏著的藥拿出來,放於夏凝手中。

“將這藥交給妥帖的人送去驛館,不許提公主府,隻說是皇嫂讓送的便是。”

怒氣歸怒氣,慕昊卿那傷是因她而起,總歸要看著那傷口好了才是。

夏凝瞧著富錦心的‘口是心非’,沒去拆穿,應下後拿著藥離去。

見她離去,富錦心一口氣放下,然情緒還是鬧著,索性就待在藥樓內,一待就是一整日,聽著有聲響,她才回了神,將麵前的東西盡數收好。

循著聲音看過去,本以為是夏凝,卻是另有其人。

“聶姣見過公主,不知公主在這,聶姣這便走。”

原是聶姣,看著臉色好了些,有了些活氣,見到富錦心時隱有拘束,說著便要離去,富錦心出聲叫住了她。

“無妨,除了這一塊不能動,其他的你都可以。”

富錦心指了指麵前的這塊毒藥區,本來藥樓隻有一層可隨意出入,但因是聶姣,富錦心便沒多在意。

“多謝公主。”

得了應允,聶姣便沒走,四處看看,尋了藥書來看,似是十分的有興趣。

富錦心看她看的入神,情緒好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