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帶威,富錦心得以帶著蔣致進去探看溫嬋。

溫嬋早已從昏迷中醒來,隻是覺得有什麼誤會,不斷的拍著牢門,希望吸引衙差來,得到更多的信息。

遠遠的便聽見溫嬋的呼喊,蔣致健步如飛的跑了過去,隔著牢門,與之雙手緊緊相握。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別擔心,我會救你出去的,別哭。”

溫柔之聲不絕於耳,溫嬋隻覺得如夢之中,崩潰之下嚎啕大哭。

富錦心遠遠的看著,並未靠近,隻是心裏突突的跳著,看著溫嬋,她忽的想起那日跟著慕言所到綢布莊,當真隻是她看到的那樣?

溫嬋並未注意到富錦心,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蔣致的身上,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已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蔣致,你幫幫我爹,他一生愛民,從未搜刮民脂民膏,他怎麼會做出叛國之事?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你幫幫我爹……”溫嬋泣不成聲,滿目都是不相信。

在她的眼中,她爹爹是個好人,不欺民,不貪贓枉法,唯有一件事,那便是反對她的婚事,反對她與蔣致在一起,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無法理解,就像是此刻無法理解,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成了叛國的奸細。

蔣致看著溫嬋哭的難以控製,滿目心疼,手緊緊的抓著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沉默無疑是讓溫嬋重新陷入了絕望之中,嘲諷一笑。

“我不該纏著你的,你走吧,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溫嬋抽回了手,硬忍著心底的悲痛,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側首不去看他。

她爹對他做了過分的事,他已與她斷的一清二楚,她怎可再去為難他。

蔣致站在原地,看著溫嬋的身影,緩緩出聲。

“我從未怪過你爹,我心裏有你,等這次我帶你出去了,我們四海為家,我們成親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表白令溫嬋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睛,反應了過來,眼神中盡是哀傷,無助的搖了搖頭。

她越發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後背緊緊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才讓胸腔裏那顆極速跳躍的心冷靜下來。

“或許是我們無緣,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你走啊!!!”

一旦罪名成立,那便是誅九族的罪,蔣致何以能夠力挽狂瀾,若真到了那個地步,隻怕他會被她害死的。

她不能連累蔣致。

似是知道溫嬋在想些什麼,蔣致忍了忍,勸說無果後,終是狠心將話說了出來。

“溫嬋你醒一醒,你相信我一次,我會帶你出去,這也是你爹想要看到的。他都是為了你。”

“你什麼……意思?”溫嬋茫然的抬頭看著他,已是預計到什麼了,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哪有什麼嫌貧愛富,溫太尉豈是這般勢力之人,他的確是別國奸細,隻是因為祖上定居在這裏,日子久了,便無人知曉,隻是他雖為奸細,卻從未做出傷害兩國之事,遞交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