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追查當年柳貴妃死之事查到一絲線索,可知當年之事另有隱情,如此對主子來說,必然是好事,至少二人之間或許根本沒有血海深仇,隻是主子沉木,不願多言,隻會做,不會說,與她不知要磋磨許久,還是要助力一番才是。

慕言那一臉求誇讚的表情,慕昊卿簡直沒眼看,頗有些嫌棄的意思。

見狀,慕言一臉委屈,他這是為了誰啊,還遭如此嫌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富錦心目露意外看著他,倒不知他私底下做了這些。

隨即,聶泰河和慕言帶著兵,一律身穿鎧甲,帶著麵罩去探查寺廟秘洞,慕昊卿陪著富錦心。

富錦心一心記著方才最後所看見的花,便找了筆墨將其畫了下來,想要詢問寧若顏,或許她能知曉是什麼花。

誰知,她剛落下筆,身側便傳來了聲音。

“這花我見過。”

低醇、暗啞,頸部隱有氣息傳來,她不自覺的顫了一分,縮了一下身體,不敢回頭,一回頭便與之碰上。

富錦心攥了攥手,暗自壓下心裏的不適,屏氣凝神。

“在何處?”

“城外往西三百裏的山崖下。”

“你去那做什麼?”

思及那日他取回其蘭草時場景,慕昊卿垂下眼簾,聲音清淡。“路過。”

富錦心顯然是不信的,但見他不願說,便沒多問。

最後,富錦心還是將這花拿去給寧若顏看,寧若顏看過之後,翻了一下典籍,才找到一點線索。

“這花名為鳳仙竹,說來倒也巧,你之前所服其蘭草便是依附其生長的,所以功效才如此好。鳳仙竹的記錄非常少,不過倒真的是被你找到了方法,這鳳仙竹性寒,取其花尖,碾碎入藥,可治高熱等症狀,隻是這鳳仙竹既是與其蘭草一起,那必然是輕易尋不到的,隻怕也是無望。”

寧若顏輕歎,她之前皆是研究平常之藥,試圖能找出方法來,畢竟此次疫症人群太多,即便是稀世藥品有用,想要都解決,也是艱難的。

富錦心愣神,注意力隻在其蘭草的身上。

那日春寧騙她隻是解酒藥,但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一番詢問之下便知曉,是慕昊卿給的其蘭草。

也因此,她特地查過其蘭草,知曉其得到不易,本是沒放在心上的事,如今提及,她卻覺得心底泛出了一絲不一樣。

他費盡心思為她取得其蘭草,不邀功,不提起,隻默默的坐著,圖的究竟是什麼?若隻是他的一場戲,那他演技太高,她自愧不如。

“怎麼了?像是丟了魂一樣。”寧若顏許久聽不清富錦心的回應,輕笑著打趣。

富錦心陡然間回了神,匆匆與寧若顏說了兩句,便離去。

“這怎麼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慢點。”寧若顏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