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懊悔和心疼湧上,富思晏聽話的順著寧若顏的意思,回去歇息,但找人之事亦不曾停歇,交給手下信任之人。

寧若顏看他安穩歇息,心放了不少。

他主要也是忙的太過疲乏,無絲毫歇息時間才導致的如此,歇息一陣便無礙。

思及此,她眉間染上了一層憂慮,從屋內出來,找到了慕言與聶泰河,輕聲叮囑。

“他們一向有分寸,但難免會有什麼意外之事,還需盡快取得聯係,有什麼還請迅速傳消息回來。”

方才她雖是對富思晏那麼說,但心底也是擔憂不已。

正當時,看守院子的小丫鬟顫顫驚驚的上前,將富錦心交代的話如數說了出來。

“其……其實公主與安楚王殿下是……是去了城北三百裏處的斷崖。”

這丫頭那日記著這事,後來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生怕自己得了疫症,害怕的惶惶不可度日,便將這事給忘了,直至今日情況稍好,知曉自己隻是普通的風寒,並無大礙,才放了心。

然而剛回來便聽說公主找不到,太子殿下正在大發雷霆,她嚇得就不敢出聲,直至此時才得以說出口。

寧若顏聞聲,心放了一半,倒也沒責備那丫鬟,隻是不放心,讓人跟著慕言與聶泰河一起去看看。

有了消息,慕言和聶泰河便立刻出發往城北三百裏去。

***

崖底土坡處

富錦心漸漸的醒了過來,入目便是慕昊卿那熟睡的容顏,眉目平靜,鼻梁高挺,輪廓堅毅,薄唇恢複了些血色,卻別有一種美。

她下意識的伸手從額前一路向下劃過,指尖觸感清晰,連帶著她的心都鼓噪如雷,不安分。

忽的,手腕被人抓住,她尚未回過神,疑惑的抬眸。

濃鬱的黑眸中泛著深情繾綣,那目光像是能溺死人一般,他那般灼灼的看著她,好似她就是他心中所想要的那一個人……

富錦心陡然間心驚了一下,回了神,驀地掙脫開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的頭欲起身離去。

下一秒,眼前陰影覆蓋,尚未反應過來,他的氣息已經將她完全籠罩,好似要將她吞噬一般,呼吸間皆是彼此的氣息交融。

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富錦心掙紮著推了他兩下。

慕昊卿眸光暗了暗,克製的收了手,微微離開,卻未完全離去,低首看著她眼波流轉,臉頰泛紅,微喘著氣一般的秀人模樣,眼神裏的波光按耐不住,伸出手指,在其紅唇上輕輕觸動。

富錦心掩蓋心中的羞意,側首躲避了開來,聲音裏帶著壓抑。

“沒有藥了。”

“嗯?”

慕昊卿輕應一聲,隨後才反應了過來,輕輕低笑。

她以為他還是中了媚草之毒,才會對她如此,殊不知,他早已就這般覬覦了,從他知道自己心意開始,一直到現在,從未停止過。

隻不過以往將這些都隱忍下,不願她發現,隻等著時機成熟的時候,然而此刻他卻不太想隱忍了。

因為,她遲早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