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師府裏
富思晏與慕昊卿帶著人從正門大張旗鼓的進了許太師府裏,惹得眾人皆是看了過去,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這許太師家裏出了什麼變故?”
“公主前麵剛受傷,轉首就來了許家,怕不是跟這許家有關吧?”
有人開始大著膽子猜測,聲音不高不低,恰逢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許是這話太有道理,以至於周圍人都這般想了起來,隻是到底人進了屋,見不著,亦不了解裏麵的事情,看了一陣,發覺沒什麼動靜,眾人也就失望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然許府裏,許太師聽聞富思晏與慕昊卿來,臉色變了變,但到底麵上磨不過去,上前一步應了上去,恭恭敬敬的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臣不知太子殿下與安楚王殿下遠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許太師你這罪怕是恕不了。”富思晏冷哼一聲,麵上一片憤怒之色,目光沉著,身上一股威嚴之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隻要一想起富錦心就這麼被人當眾刺了一刀,身上流了血,疼的臉色慘白的樣子,他這心裏就跟刀紮似的。
那兩個人誰也逃不掉一個,與之關聯的許家,他必也替富錦心出氣。
“臣不知太子殿下的意思,還請殿下明說。”
慕昊卿身上自有一股寒冷之氣,他自進來一句話也沒說,但身上氣勢已是駭住眾人,隻目光這麼輕瞥過去,心頭都是一顫。
此刻,他身上寒氣更甚,薄唇輕動。
“不廢話,一賠十,她今日因你許府受了傷,挑你許府十個人賠了便是。”
語氣輕飄,仿佛他口中的並非是人命,而隻是一隻螻蟻。
眾人皆是抽了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然卻不敢吱一聲,饒是許太師,此刻聽聞他這猖狂的語氣,麵上也繃不住神色,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富思晏雖不讚同,眉頭輕皺,卻也斷然沒有在此刻打斷他的道理,不然倒是顯得富錦心有多麼好欺負一般。
隨著慕昊卿的話音落下,慕言已是帶了人進了許府,動作迅速又整齊,好似已經來了許府多遍一般,速度快的連許太師都未曾反應過來,直至那十個被挑中的人都被帶了出來。
富思晏嘴角動了動,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側的慕昊卿。
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那十個人斷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平日裏要麼縱凶,要麼仗勢欺人,更甚者有兩三位是許太師的妾室。
這些妾室雖身份不高,但為了許太師如今的地位也出了不少的力,其中還有許清舒與許婉柔身邊的人。
隻能說這些人活著也是為禍人間,死了也算好事。
“安楚王殿下你這是何意?公主受傷雖是我許家廚娘所為,但她已是被趕出了許家,如今你卻要拿我府中人出氣,可要三思而後行。”
許太師被慕昊卿的舉動惱怒,聲音高怒,話裏卻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
慕昊卿臉色沉了沉,像是沒聽到許太師的話一般,輕飄飄的說了兩個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