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今日,他一聲不響的離去,做了什麼,去了哪裏,她一無所知。

並非要他事事告知於她。

隻是,她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裏,何時歸,可無危險,

讓她安心,僅此而已。

半晌,慕昊卿一個字也未說,隻伸手替她捏緊了被角,手指輕觸她熟睡的容顏,一路向下,經過下顎,再往下。

驀地,一隻纖纖玉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黑一白顏色交替,極為的顯眼,卻讓他眼神暗了暗,眸光中情動。

他不可否認,如今的她比五年前出落的更加美麗,一舉一動皆牽著她的心弦,比之五年前更甚。

讓他隻想將她藏於他的一方天地,捂得緊緊的,不教外人窺得半分。

思之所想,他伸手反握住那纖纖玉手,執於唇邊,薄唇微張。

“嘶!”

富錦心倒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卻沒能收回來。

眸光中瞬間充滿了怒火,翻坐起身。

“發什麼神經,屬狗的?”

瞥眼看著她的手指還在他嘴裏咬著,頭皮都發麻。

本就是行事不定,如今更加神經了。

不聲不響的進來,一個字不說,卻是忽然的對她動手動腳,如此便也算了,最後竟還咬了一口,不用看,那指尖怕已是通紅。

越想越難心安,富錦心惱怒的低首覆過去,抓著他的手臂便落下了一排牙印,深可見痕,隱有血絲冒出。

富錦心有一瞬間的當機,她是心有怒火,卻也沒想過要把他咬傷。

然看著男人無所謂的樣子,臉色平平,軟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二人僵持著。

慕昊卿不緊不慢的將她被咬傷的指尖放在手中輕撫,隨後抬手避開她的傷口,按著她倒下,遂直起了身體,輕輕的拍著,如同哄孩子那般。

“睡吧。”

“……”

富錦心是有氣沒出發,如今更憋的緊。

“明日帶你進宮,負荊請罪。”

一句話讓她的怒火,偃旗息鼓。

她受傷,父皇生氣怕是免不了,但這怪也怪不得他的頭上,更遑論這負荊請罪,著實是嚴重了些。

但見他神色認真,無半點玩笑,自也是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如此在乎她的表現,她自是安心。

“可別想著我幫你。”

輕哼一聲,她側過身,將被褥摟在懷裏,那氣得不輕的模樣引得慕昊卿嘴角微揚,聲音裏都難掩笑意,哪怕隻有一個字。

“嗯。”

富錦心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嘴角亦不由自主的揚起。

然剛剛睡過了,這會兒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屋內靜謐了一陣,她麵無表情的起了身。

“睡不著。”

慕昊卿微楞,隨即拿起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命人備了膳進來。

富錦心的‘不用’兩個字被堵在嘴裏,慕昊卿根本不容她拒絕。

她眉頭皺了皺。

不是吃,就是睡,這是拿她當豬養呢?

看著慕昊卿那殷勤的模樣,她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養豬人,勤勞的喂著豬,到最後卻是……她一個激靈,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