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脫了外衣後,將富錦心往裏麵抱了一抱,然後掀開被褥就躺了進去,閉上眼睛,轉瞬的功夫就氣息喘勻,睡著了……

富錦心額角突突的,抿緊了唇,心裏鬆了一口氣,怒火也隨之而消散。

果真是半醉不醉,分不清。

她何必跟他計較。

外頭日光正好,富錦心實在是不想與他一起躺在這裏……睡覺。

她輕歎一聲,起身欲跨過他。

驀地腰上覆上一隻手臂,一股壓力而來,下一秒她已是側著躺下,麵前是他之前扯垮的裏衣,半露不露的胸膛近在咫尺,古銅色的膚色緊繃有力,不用多看便知那藏在衣襟下的是何種身材。

猛地閉上眼睛,阻止心裏這混亂的想法。

片刻後再睜開,已是清醒許多。

然她嚐試三次都未能撼動那腰上的手臂半分後,她放棄了。

今日起的夠早,來來回回的她也染上了一絲乏累。

索性,她就在慕昊卿的懷中閉眼淺眠。

殊不知她閉上眼的那一刻,麵前的人勾唇一笑。

***

西楚太子的下聘羨煞眾人,也讓某些人氣的要死,屋中擺設盡數甩落在地,連帶著一聲一聲的哢嚓碎響。

“該死的富錦心!這都應該是我的!我的!”

許婉柔摔了一屋子的東西還不能解氣,眼中皆是狠毒。

一想到今日下聘的那些東西,她心都被割著疼,若是她早一些,便不會是如此了……如今還不算遲,她一定會奪回來的,什麼公主都比不得她!

下人們在外聽著屋內的動靜,不敢進去,瑟瑟發抖,瞧見來人時,皆是一驚,尚未出聲,門已是被打開。

“沒出息的東西!除了在這裏摔東西,你還能做什麼!”

一聲怒斥,中氣十足。

許乾拉著臉,額頭隱有些赤紅,被氣的。

許婉柔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然到底是她爹,她亦不敢反抗,眼睛轉了轉,委屈巴巴的上前,拉著他的衣袖。

“爹教訓的是,是女兒一時衝動,下次不會了。”

聲音委屈,再加上認真認錯的模樣,許太師的臉色好了些許,但到底還是對這個女兒有些失望的。

“往年爹爹最疼的便是你,就連你那幾個妹妹都不如你這般的待遇,然而你卻是越長大越叫爹爹失望,前兩日也是因為你的緣故,讓許府成了笑話,多了不少的事,如今你這又是要做些什麼?”

說著,許太師的心底又不平靜了起來。

官越做越大,盯著的人也就越多,再來一個不省心的,那……

許太師心裏的想法被許婉柔打斷。

“爹爹,女兒已是過了出嫁的年齡,該是擇婿了。”

“你當真?”

許太師驚奇的看著許婉柔,隻覺得有些奇怪。

她早已過了擇婿的年齡,隻是因他疼愛,才一直耽誤著,勸說多次無果,卻不想如今倒是自己主動提起了。

莫不是被今日安楚王與錦平公主的事情激著了?

“那是自然,女兒何曾騙過爹爹。隻不過女兒依舊無‘心儀’之人,還要勞煩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