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睡得安穩的容顏,她心裏一陣的惱火,伸腳便踹了過去。

“三日內不準進我屋。”

咬牙切齒,陰惻惻的。

慕昊卿被她一腳踹醒,險些掉了地,堪堪抓住邊緣。

聞聲,摸了摸鼻子,隱有心虛。

昨日的確是狠了些。

“這下為夫是真的克製了,娘子勿惱。”

“信你個鬼!”

***

後麵饒是慕昊卿如何磨,富錦心都沒讓他近身一步。

直至下午時分,這身上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脖子上都是痕跡,簡直沒眼看。

好在冬日穿的衣領高,全都遮住了,也不至於被人瞧見。

沒了慕昊卿的打擾,富錦心這才有心思詢問許婉柔。

“人如何了?”

“還在府內關著,聽從您的發落。每日隻給些水,死不成。”

“許府那邊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聽聞許夫人回去後向太師哭訴,但大鬧一場後也沒什麼結果,太師這兩日也不曾提起,該休養休養。”

“哼”

富錦心冷哼,知曉這許乾是準備放棄許婉柔了。

原本培養個大家閨秀,想為自己所用,帶來些好處。

到最後,什麼好處沒落成,還白養了。

如今就許婉柔這名聲,就是白送給旁人,旁人都不要。

為了她再受牽連,許乾自然是不傻。該放棄就得放棄。

這就是人心狠辣。

自己的親女兒,說不要就不要了,比隻狗還不如。

不過,以為這樣就能無事,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著人給太師府送個消息,三日內來將這許婉柔領走,若不領,本公主便要問他圖謀不軌之罪。”

可不是,用著時不出聲不出氣,任其胡鬧非為,用不著了,就想一腳踢開,哪有這般的好事。

這許婉柔他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夏凝帶路,富錦心去看了許婉柔。

不過兩日,人已是大變樣子。

頭發亂成一團,身上亦是髒兮兮的,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屋子內,隻有門上的一口窗能透出少許光亮。

屋內隱有些惡臭之氣。

富錦心坐於院中椅,許婉柔被人帶了出來。

突然的出現在烈日之下,許婉柔的一雙眼睛都像是要被刺瞎了一般,眼淚止不住的流,雙手捂著。

臉色慘白,唇色幹裂,活脫脫的像四五十歲的乞丐,沒有往日半點如花似玉的活氣。

睜開眼睛一瞬間,看著安然坐著的富錦心,漂亮如高嶺之花,嫉妒、憤怒一瞬間湧入。

她像是個瘋子一般,對著富錦心張牙舞爪,卻被困,而不得。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都是你搶了慕昊卿,都是你!”

“該死,你怎麼不去死!”

句句狠毒,眼睛裏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至今,她都沒接受事實,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認為慕昊卿是她的。

可事實上,從前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富錦心宛若看戲之人,冷漠的看著許婉柔的一舉一動,既不為其可悲,也不為其憤怒,隻是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