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您走後沒多久,江妃從禦書房內出來。”

富錦心握著香爐的手緊了緊,目光在燭火下越發幽深。

她倒是不知道這江妃還有這等本事,不過說的也是,若沒有本事,也不能讓富餘出生了。

“別的可還有探聽到的?”

夏凝點了點頭。

富錦心這才知道,她不在的這宮裏可不止一點半點的事發生。

皇上與皇後離心,有心人便躍躍欲試,尤其江妃,皇上放了富餘,其中也不乏長公主的手筆,她二人算是真的綁在了一條繩上。

皇後本就性子寡淡,平日裏雖對眾人不錯,但卻也因其而沒管什麼事情,以至於有欺壓的事情,也不曾出現在她麵前。

看似和平,可這後宮又有哪一日是和平的。

長公主一來,目的性極強。

不少人都被收買了,以至於宮內現在亂了不少。

長公主到底是在皇上麵前有恩義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放在南邊也未曾動過心思,可謂是能答應的就應下了。

長久擱置的慈壽殿乃為太皇太後所居,也因她來,而重新翻新修葺,改為了她的居所,後宮不少嬪妃都與之來往。

江妃時常在皇上的身邊刷臉,以至於水漲船高,越發的有了地位。

所有人都往好的地方發展,除了皇後一脈。

“對了,還有一個人也時常在長公主身邊晃悠。”

“許清舒。”毫無意外的,這個名字從富錦心的嘴裏出來。

夏凝一怔,驚奇的看向富錦心。

“公主您是怎麼知道的?”

自回門日看見許清舒,後又聽聞福熙那個老巫婆來了,她心中便有了數。

父皇念親情,福熙借此利用,野心勃勃,年紀一把了,也不知道害臊。

她常年久居南邊,勢力薄弱,除卻好拿捏的富餘和江妃,她還需要有人支持。

許清舒與她敵對,且許清舒乃是太師府的人,後又嫁給了雲休,這兩方勢力不可小覷,她有心想利用。

可是卻忘了,久在朝堂的老狐狸可不是輕易就能為其所用的。

福熙利用許清舒,與他兩家聯係,他們兩個又何嚐不是利用福熙在皇上的身邊作祟。

彼此利用罷了,都不是什麼好人。

她倒是想要看看,最後這些人狗咬狗,兩敗俱傷的模樣。

“近來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與她們有衝突,能避就避。”

夏凝愕然的看著富錦心,很難想象富錦心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是越發的看不懂富錦心的行事了。

不過她相信,公主自有打算就是。

“奴婢會吩咐下去,公主放心。”

“別擔心,本公主自也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得讓她們蹦躂蹦躂,才知道從雲端跌落下來的慘痛,畢竟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也不知道失去的疼。”

富錦心眯著眼睛冷笑。

夏凝明白其中的意思,抖了抖身上的寒意。

嘖嘖,主子還是一如既往地狠辣啊,那些人著實不開眼,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主子,這下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