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舒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側的許婉柔,冷聲道:“你若膽怯了,那便回去,若非看在爹爹的份上,我也無需幫你。”

態度強硬,許婉柔攥緊了手,眼中閃過狠毒。

該死的賤丫頭!早晚有一日將你踩到腳底下!!!

許清舒搭上了雲休,被許太師高看,相反許婉柔因得罪了富錦心,鬧得人盡皆知,沒了用處,反倒一身的禍事,讓許太師覺得糟心。

如今借著這最後的一點‘餘地’,許婉柔才得以存活。

她心知自己的處境不利,如今也隻能隱忍著。

“勞妹妹分心了,此恩姐姐我定不會忘。”

許婉柔表麵上的柔順,許清舒也沒放在心上,彼此都是知根底的人,又裝什麼,不過是表麵上的虛偽而已。

思及今日之事,她總覺心裏不安,臨進廂房時,她停了下來。

“一會兒人就來,姐姐你且先在這裏等等,等人來了,自己好好表現便是,若做的好,爹爹自然不會再為難你。我腹痛難忍,去去就來,你別擔心。”

隨著許清舒的話音落下,她已是抬腳離去。

“你!”

許清舒臨時離去,許婉柔站在屋內,眉頭緊皺。

抬腳便要出去,然隻邁出了一步,便退了回去。

今日是她最後的機會。

爹爹說了,隻要她向宋大人道歉,為之前的事道歉,兩家和睦,一如既往的供給許府銀兩,那便無事。

許家大小姐仍舊是她,一如之前那般風光無限。

想著,許婉柔便安穩了下來,坐在屋內等著。

另一邊,聶泰河將宋成帶到了廂房內。

宋成掙紮著將頭上套著的麻袋拿下,一邊動,一邊怒罵。

“是哪個不長眼的,連本公子也敢……綁……”

聲音漸漸的落了下去,看著眼前的人,他宛若見了鬼一般,害怕的直往後縮,險些被一旁的椅子給絆倒,一手扶著椅子驚魂未定。

“你……你你……”

一連三個字,他都沒能把話說完整了。

富錦心眉頭輕擰,她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嚇成了這樣,膽子也太小了。

“我什麼?”

她輕聲道,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目光打量著他。

幾日不見,似乎過得也不太好,看來那鉤是咬上了,可還在垂死掙紮呢。

宋成拍了拍心口,安靜下來,看著富錦心,目光打量。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已是第三回見麵,他仍不知眼前這人究竟是誰,未知讓他心中恐懼放的更大。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銀子準備好便是。我多寬限了幾日已是格外開恩,你今日若將銀兩交齊最好,兩相無事,可若沒有……”

富錦心拉長了聲音,目光從他的臉上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就剁你一個手指,若明日還沒有,就剁第二個。”

她順口就來,自己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從哪裏聽到的耳熟的,隻是自然而然的便說了出來。

隨著富錦心的話音,聶泰河動作是一點都不含糊,抓著宋成的手指就放在了桌上,泛著寒光的匕首抬手就要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