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比之以往要憔悴多了,一時之間,她心中難受,卻不知該如何。

侍女將殿內爐火點亮,一時之間溫暖包圍著周身,皇後身上的暖意也在一點一點的回來。

她不提這事,卻是岔開了話題。

“慕昊卿對你可好?”問出來,她才覺得多此一舉。

好不好從神色間便能瞧的出來,女兒神色溫和,眉宇間無甚煩惱,幸福之意洋溢出來,想來慕昊卿對她十分照顧,如此,她便放心。

“雖說你才與他成親,不過這子嗣還是極其重要的,你年紀已是不小,能盡早還是盡早。”

富錦心因著在外流落,被認回來時年紀已是不小,隻是皇上與皇後疼惜,這才多留了兩年,不然如她這般的年紀,早就該孩子滿地跑了。

如今成了親,皇後自是盼望著能夠早早抱到外孫。

“母後,這事隨緣。”富錦心無奈,未曾想這一回來,便是被催生。

孩子之事她未曾想過,成了親自也當考慮,隻不過她想著隨緣,順其自然,再加上慕昊卿也未提起,她便沒多注意。

“是該隨緣,可也得早早提上日程才是,你年級不小,他更是等不得。好在他那些個兄弟雖是有孩子,卻都是妾室所生,算不得什麼,你這若是第一個生,自是最好。”

若在東陵,皇後自是不擔心,遲些便遲些,可在西楚,若是成了親久久不孕,還讓次子搶先,難免會有人說閑話。

她相信慕昊卿自是不會讓女兒受委屈,可百密終有一疏,日久見人心。

富錦心哭笑不得,未曾想母後竟是擔憂到如此地步,連慕昊卿在西楚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

她隻得無奈應下,結束這個話題。

“您啊,就該放寬心,這般勞心勞力您不病著誰病著。您放寬心便是,兒臣何曾受過旁人的欺負。”

聽這話,皇後便知她沒把這話放在心裏,怕說多了讓她心裏反感,便沒多言,日後再驚醒著便是。

侍女端了藥進來,皇後喝過之後,便與富錦心促膝長談,說著便提到了富思晏。

“你哥哥寫了信過來,已是順利達到北顧,尚且安好,隻是路途遙遠,是趕不上新年了,如此一耽擱,你皇嫂生孩子時怕是要在路上了,也是兩個任性的,說走便走了,孩子似的。”

說到富思晏,皇後不免有些怨言。

想起寧若顏那大著肚子的在路上顛簸,她就心裏擔憂不已。

那些個萬一,連想都不敢想。

富錦心的心裏也是擔憂的,隻是瞧著皇後坐立難安的模樣,便寬慰著。

“皇兄何時這般兒戲過,他有分寸的,您的皇孫準沒事。皇嫂這些年在東陵也是受苦的,尤其是她爹爹一事是心結,如今懷了孕,難免傷感,出去走一趟未免不是好事。”

“你呀,就向著你皇嫂,跟親姐姐似的。”

皇後險些被氣笑了,伸手點了點富錦心的額頭。

麵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意,將那擔憂放下。

人在遠處,她縱是再擔憂,也沒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