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惡毒的笑著,看著富錦心的目光裏滿是仇恨。
那仇恨滔天,她知曉自己今日已是逃不了死,在眾人愣神之際,驀地起身,似是要徒手掐死富錦心。
富錦心身後的慕言最先反應過來,身形一檔,已是站在了富錦心的麵前,不過一下便將那奴婢輕鬆製服,讓其叫苦不迭。
富錦心倒是沒把這人放在眼裏,這點還傷不得她。
不過卻是明了這奴婢忠心護主的意圖,比起許清舒,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丫頭根本報不了仇,她替許清舒頂罪,說出了自己的仇恨,希望借此讓許清舒替她報仇。
說不得這人是聰明還是愚蠢。
眉目輕擰,她思慮半晌才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慕昊卿替她去丞相府報仇來著,但她記得,那十人皆是心懷不軌之人,既是心生惡,早死早超生,也免得留下禍害旁人。
她絲毫不覺得有所愧疚,畢竟世界法則在那裏,不是一句無辜就可抵消曾經所做的事情。
“你盡管讓它們午夜來尋本公主,活著都任本公主宰割,死了若敢來索命,本公主倒還敬佩是條漢子。”
富錦心冷哼一聲,清冽的聲音在堂內回蕩。
滿屋寂靜,眾人一時之間大氣也不看出,目光奇特的看向她。
“咳咳。”大理寺卿輕咳一聲,將場麵又拉了回來。
那奴婢說的頭頭是道,且是許清舒身邊最親近的,如此一來,便說不清楚,雖然真相眾人心裏多多少少便心知肚明。
如此時刻,雲休便顯得極其重要。
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
“夫君……”有了一線生機,許清舒立馬起了身,手緊緊的攥著雲休的衣袖,聲音委屈。
一瞬間,心裏已是有了打算。
當初雲休娶她,為的便是她身後的丞相府,近些日子,雲府與丞相府私下處的極好,如今有了人頂罪,隻要能說的過去,她就還是雲家夫人。
現下隻要將事情圓了過去,讓雲休提她說話便好。
富錦心嗤笑一聲,事情已真相明了,她自是不必再站著,繼而坐到了先前的位置,夏凝將手爐放在她手心。
暖意回來,富錦心便更有閑情逸致,與他們算算賬。
“雲夫人不止老眼昏花,更是容易貴人多忘事,本公主提醒提醒你,之前眾人麵前可是親自應下的,你……該當何罪?”
森冷的聲音在屋內回蕩,讓本就冷的氣氛更冷兩分。
經過富錦心這麼一提醒,眾人才回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
縱使此番許清舒無罪,可當初在眾人麵前,信誓旦旦的應下戰約的可是她自己!!!
許清舒心裏恨死了富錦心,然麵上卻是不敢顯露分毫,依舊保持著受委屈的模樣,眼含熱淚,煞是梨花帶雨,加上那十分蒼白的臉色,越發的楚楚可憐,引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