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樓梯上走來一侍女,中間圍著個輕紗遮麵的女子,衣衫單薄,媚骨天成,身姿婀娜,一舉一動都透著勾人。
那些侍女態度囂張,上來就想著要清場,有一位客人剛巧是要下樓的,徑直被她們推到在地。
若隻是侍女便罷了,偏身後還跟著幾個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那人不敢惹麻煩,踉蹌著站起身便跑了。
富錦心本是欲走,這會兒卻是不想走了,徑直又坐了下來。
這二樓的風景是極好的,也是為了方便,做成了屏風相隔,不遠處還有上好的包廂,富錦心為看風景,便選了這屏風處。
此刻隔著屏風,她能看到屏風外的情形,屏風外的人確看不見裏麵。
越看,她覺得那麵紗之下的容顏有些眼熟。
隻不過記憶有些悠遠,又看不太清容貌,讓她一時沒能想起來。
“南皇使女大駕,無關人等且速速讓開。”身份不大,排場倒是不小。
那些侍女話音落下就想要驅趕旁人,更是財大氣粗的丟了不少銀子,頗有包場的意思。
不過,他們顯然是估摸錯了陘黑城內的人。
陘黑城內的人非凶即惡,這般官小姐的做派非但不能令他們屈服,反倒是讓他們心中生怒火。
若非被這些官家追殺,誰也不願到這陘黑城裏苟活。
“呸!南皇算個什麼東西,又不是什麼公主太子,一個個小小的禮物倒擺起架子了,那也得看那東陵收不收!”
有人被挑起怒火,直接的開口罵。
一旦開了口,後麵就沒法收場,在場的不少都是有保命功夫的,饒是那使女身後有人也占不到什麼好處。
不過那人的話有歧義,很容易將南皇與東陵兩國拿到明麵上。
“不得無禮,退下。”那使女輕聲嗬斥,聲音裏都夾雜了媚意,說著羸弱的身子彎了彎,迎風擺柳,也不過如此。
“是我唐突了,隻是素來喜靜,若是打擾到各位,便賠個不是。今日我請客,還望各位俠士莫嫌棄。”
如此彬彬有禮,又擺出了弱勢,更用錢財拉攏人心,還有美人作陪,眾人都心猿意馬,當即便一笑置之,上趕著要將人迎進來。
本來這事便要結束了。
偏巧那使女就看重了富錦心的位置,站在屏風處緩緩開口。
“我少時體弱,吹不得風。不知公子可否割愛,將此處讓於我,若可以,我願以千金答謝。”
話說的豪邁,一擲千金。
可這話卻是讓富錦心陡然笑了。
若她真是個公子,當真要被‘這般的美人’給折服了,心甘情願讓出這位置,都沒搞清楚身份就上趕著來,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使女等了一陣不見人說話,眼中閃過厭惡,麵上仍舊是平靜的,正要再開口,卻見那屏風後有了動作,她眼中閃過了然。
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拒絕她這般的絕色,楚楚可憐,迎風弱柳便是這些男人最喜歡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