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被喂了軟骨散,整個人半點力氣都沒有。
他徑直被富錦心帶出了宮,見狀,他心裏生出了幾分愉悅。
“你我相處四年,也算得上青梅竹馬,若死於你手,我很是歡喜。”
富錦心聞聲連笑都不願意給半分,斜睨他一眼,沒說話。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停在了雲府的麵前。
雲休謀逆,消息一早便傳了出來,雲府已是被重兵封住,府中各人皆是被關,等著上頭的處置。
謀逆,乃誅九族的大罪。
富錦心未進府,自有人將許清舒給帶了出來。
夫妻二人得以見麵。
“夫君!”許清舒看到雲休,眼眶都紅了,撲著過去。
雲休卻是下意識的嫌惡躲向一旁,許清舒的動作頓了頓,眼中皆是帶著狠辣,然轉瞬就將情緒掩蓋,換上了盈盈淚水。
“富錦心,我對你的事情他全都不知曉,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他無關,我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放過他!”
任憑許清舒說了許久,富錦心都不為所動。
後來一度嫌她聒噪,富錦心一掌劈暈了她,馬車不多時,停了下來。雲休和許清舒被帶著從紅光搖曳的巷子裏進入了一座樓裏。
此刻,華燈初上,歡聲笑語不斷,空氣中揮發著香氣,香氣雜亂,聞多了便覺得令人作嘔。
富錦心略有不適的皺了皺眉頭,隱忍著那股不適,讓沈大將許清舒和雲休送進了一間房裏。
這間房與別的房間不一樣,這間房銅牆鐵壁,似是為了防止人逃跑用的,屋內隻有燭火,無其他光亮,牆壁上隱約掛著些東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直至此時此刻,雲休才明白過來,富錦心帶他來的用意。
他臉上青筋暴起,想要起身,卻是因為柔弱無力而動彈不得,隻能一雙眼睛看著她。
“富錦心,我從前待你如何,你竟真的這般狠心對我!!!”
不論何處,總有些肮髒的地方令人不齒,富錦心也是花了些心思,才知曉皇城裏有這麼個地方,從謀劃開始,她就給雲休找好了歸宿。
這間屋裏的,自進來,就隻有橫著出去。來的多數是有癖好的,大多暴力亦或者喜好男人,他們夫妻天造地設,又如此恩愛情深,自然是連死都要死在一起。
“識人不清,出了教訓,這是本公主的錯,你自問那些可曾單純,不帶有目的?雲休,你明知我心思,竟還做出了那等的肮髒事,你做的時候可記得我對你如何!!!”
至今想起,富錦心的心裏仍是有些後怕。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
若那日,真的叫他得逞了,她如今又如何麵對慕昊卿?
縱使慕昊卿不介意,她心中也無法接受,怕是兩個人又要因此而錯過。
如今,她當真是慶幸,慶幸那日他來了。
思及此,她臉上的陰鷙更深。
雲休別有目的的靠近她,她卻是心無雜物的以朋友真心待之,卻不想最後看走了眼,如今一切都該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