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城前一日且隻給你一人寫了信,當晚遭遇了刺客。”
她讓聶泰河來接,隻是為了大張旗鼓的回東陵皇城,讓眾人知曉,繼而才有接下來的事情,可未曾想到,倒是讓她察覺了某人不該有的心思。
聶泰河整個人宛若重擊。
不過一瞬,他就明白了緣由,當時他隻與聶姣一人說過。
可他心底仍舊是不願相信的,聶姣在他的心裏,隻是個柔弱的妹妹,何以會做出這般的事情?
“公主,這其中……可有誤會?”他聲音澀澀,連開口都變得難以啟齒,他更無顏麵對富錦心,頭磕在地上,眼眶紅著。
“那些刺客乃是富餘的手下。”
她點到為止。
富餘乃是謀逆之身,她既是沒說出聶姣,那便是沒關係,但也要聶姣適可而止,若非因為聶泰河的關係,這會兒聶姣不可能會見到她。
“以你的身手在我這裏是屈居,你該是去尋自己的出路。”
她這話說的是認真的。
聶泰河有勇有謀,若是入朝為官必將有所重用,她雖還想用他,但聶姣的事情著實讓她心裏膈應的慌。
聶泰河不可能舍棄相依為命的妹妹,如此倒不如讓他帶著聶姣重新謀出路。
為東陵效力,與為她效力也沒什麼區別。
聶泰河身子一顫。
聶姣看著卻是心疼,她自己清楚,聶泰河以往為了富錦心有多麼的賣命,而她親手斷了這機會。
“求公主網開一麵,是我心生不軌,愧對公主大恩,望公主看在哥哥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下他。”
聶姣屈膝跪下,將她利用聶泰河,將消息遞給富餘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並不知曉富餘會謀反,她隻知道富餘想要報複富錦心。
而她因心裏一時的念想,起了心思,這才出賣了富錦心,聶姣已是承認,聶泰河更是無顏麵見富錦心,狼狽的帶著聶姣離去。
若是可以,他倒是想死纏爛打的跟在富錦心身後,可他知道不行。
有聶姣在,他便無顏麵見,而他割舍不掉聶姣。
聶泰河不問聶姣因為什麼,聶姣也不肯說,隻是自這日起,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已是不如以往那般親密無間了。
聶姣以為不說,旁人就不知曉她的心思,殊不知富錦心全都看在眼裏。
當日那吏部尚書雖說是有心對聶姣圖謀不軌,但也不乏聶姣的故意為之,不論如何,最後聶泰河知曉這事,相瞞瞞不住,她必然是知曉。
最後,還是她為聶姣處理這事,結果是一樣的。
區別在於,她是先知曉自己過去而非她走入聶姣的圈套。
不過,那吏部尚書的確該死,在他說中被糟踐的姑娘不知幾何,死的那般痛快都是便宜他了。
而聶姣這麼做的原因,富錦心想起來就膈應的慌。
不過一次相見,竟是讓聶姣生了情,慕昊卿著實是太過招花引蝶了些!!!
一想到,有個情敵就一直在身邊,她還好生的照顧著,從未發覺,她心裏便窩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