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燕七,身後乃是主子慕昊卿,夫人重病,特來白山穀求藥,望諸位能夠相助,此乃小小心意,不成敬禮。”隨著燕七的聲音落下,身後的暗衛便將一箱箱的東西提了過來。
白山穀不通外人,即便是用銀兩,那也是極少數的,且穀內百姓和睦,誰家缺短,補補也就有了,故而慕昊卿給的不是銀兩,而是一些藥材。
來之前,他特意從顧安白的國庫裏尋了些奇珍異寶,也算是‘誠意’。
眾人本就是愣著,互相的看了看,對那箱子裏的藥材也是感興趣的,但理性克製著,雲伯算是年長又有地位的,態度客氣。
“雲山穀不迎外人,但既是公子誠心求藥,還請公子在這暫時歇腳,我們去請示穀主。”
慕昊卿額首,在一旁尋了處坐下。
穀內的人警惕的看了她們一眼,當即圍上了雲伯,‘小聲’的道:
“空口無憑,誰知道是真是假,這些年打主意的又不少。”
“不過那人長得還真是好看……”
幾個人七嘴八舌,雲伯應付後便離開了,臨走前讓他們離得遠些,免得產生糾纏。
雲若南這兩日睡得好,等一覺睡醒之後才知曉有外人進穀了,驚得她臉上頓時血色。
“那人呢?”
“穀主正在前院招待,聽說那位公子長得極為的俊美……”丫鬟說了兩句,才驚覺小姐的臉色不對,連忙停住了。
雲若南不安的來回走動,本以為應該離去的人卻又回來了。
走了兩步她又定住了腳步。
就算來了又如何,纏心絲他取不走,不過是無功而返罷了。
思及此,她心裏安定了些,不過讓人隨時注意著前方的動靜。
白山穀穀主雲致年過四十,卻依然如三十那般年輕,歲月仿佛不曾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或許雲山穀的靈氣極為的養人,他的精神很好,一雙溫和的目光,不難看出也是個溫柔的人,隻不過有著歲月的沉澱,更加的沉穩。
在慕昊卿說明了來意之後,他也沒有立刻將人趕出去,而是將人給安排了下來。
雲若南聽到這消息得到時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連坐都坐不住了,直接往她爹那去。
彼時,雲致正在書房之中。
“阿爹!”
門忽的被打開,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雲致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臉上的怒火瞬間轉變成無奈。
“咋咋呼呼的像個什麼樣子,你看看你哪裏還有半點女兒家的樣子,阿爹又不要求你成什麼淑女,但你這風風火火的,阿明都沒有你這麼調皮,你說說你……”
雲致對這個女兒是真的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更舍不得她吃苦受委屈,以至於養成了現在的樣子,每每看到便忍不住的要說起長篇大論。
雲若南聽得頭疼,連忙的跑到雲致的麵前,一副認真聽進去的模樣。
“阿爹,您說的女兒都知道,我這不是陪著您,讓您開心嘛。要是換了旁人家,巴不得有這麼一個乖巧可心的姑娘,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