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沉默不言,卻也讓人把這話給江景山帶到了。
江景山原來還想著讓她們多等幾個時辰再姍姍來遲,晾她們一會兒,聽聞這話卻不得不起身過去。
烏門的厲害他是見到過的,尤其是在府內家丁無人能敵的情況下,他怎敢不怕。
富錦心的話說完沒多久,果然江景山就過來了,端著是一副大爺的做派,往主位上一坐,目光不屑的看向她二人,目光觸及到那白花時,臉都青了。
他一拍桌子,怒聲開口。
“我江景山的婚也不是那麼好退的,她燕麗姝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性如潑婦,行為駭浪,配不上我江景山,如此,這婚我便退了。”
“你!”燕麗姝憤然出聲,被富錦心安撫著坐了下來。
富錦心瞥了眼高高在上的江景山,神情淡然。
“你怕不是有所誤會。”
“我誤會什麼,你們不是來退婚的?”
富錦心指尖屈起,輕敲桌麵。
“自然是來退婚的,也是來算賬的。你不想退這婚也無妨。”
此話一處,眾人皆驚,不知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燕麗姝縱使是心安,也難免多看了富錦心一眼。
滿屋皆靜,富錦心的聲音不緩不慢的在屋內響起。
“既是訂了親,你欺我妹妹,作為姐姐,這帳要一筆一筆的清算,算完了你是死是活,燕家都要了,不過是多個牲口,又不是養不起。”
說完,富錦心側首拍了拍燕麗姝的手背,安撫著她。
“隻要沒成婚,你就還是燕家女,等燕修竹出來,見他一次打一次,就他這身子板,撐不住多少時日,屆時我再為你另擇夫婿,不求樣貌、家世多好,隻要待你好便是。”
燕麗姝聞言揚聲笑。
“姐姐安排的妥當,全聽姐姐的,總歸是守兩年活寡,他既是敢欺我,我也不該心慈手軟。”
以往她是懶得理這個人,如今倒是想開了。
他都能借著下了聘,訂了親來欺她,她反手回去,又如何,旁人說的再多,也是說的他們自己之間的事情。
她們旁若無人的算計著,江景山卻是越聽越心驚,還沒反應過來呢,燕麗姝已是在細數他曾經做的那些個事。
“下了聘他就另擁佳人懷,與我撕破臉,還反咬我一口,倒打一耙。”
“事後不反悔反倒威脅我,甚至用哥哥來威脅我……”
一字一句,燕麗姝都快數不清江景山做的那些個惡心事,尤其是當日在燕府門前,那副醜惡的嘴臉,更讓她惡心,那些話她都說不出口。
來退親的反倒成了算賬的,一旁的家丁聽得是心顫顫,瞥了眼上方的江景山,那人臉色驟變,也沒想到這點會被富錦心所利用。
的確,她以姐姐的名義教訓未來妹夫天經地義,就像當日在集市上那般。
“這是江家,我看誰敢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