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麗姝做這事,也就隻有烏門知道了,旁人一概不知,馮靈秀還在裏麵關著。

她去見富錦心時,也絲毫未提及這事,富錦心也壓根不知。

歇了幾日,富錦心的腰傷已是緩和了過來,沒那麼嚴重,迫不及待地去逗了會小十一,沒多久,宮女便過來,在她耳邊言語兩句。

她看了一眼燕麗姝,把小十一給放下,拉著燕麗姝往外走。

“富姐姐,怎麼了?”燕麗姝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跟著她走。

“馮靈秀在宮裏?”

“你怎麼知道了?”燕麗姝皺眉,她不願把這事告訴富錦心,怕她添堵,倒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說了出來。

“也沒把她怎麼著,屋裏關著呢。”

“馮英毅尋人尋到我這了,除了你,也沒人能幹的出這事。”富錦心無奈的笑笑。

這事慕昊卿不知,馮英毅卻是斷定馮靈秀在她手裏,且她問了人,的確是馮靈秀被放進來了。

如此,便能明白是誰了。

“你這話說的我可不認同,除了我,還有富姐姐你呀,我隻是關上一關,若是富姐姐你,就不止如此了,她怕不是還得感謝我呢。”

“你這丫頭,倒是我把你給帶壞了。”

富錦心點了點她的額頭,搖了搖頭,讓她回去,她則去見馮英毅。

進來容易,出去可不容易,恰逢南邊出了些亂子,正是需要銀兩的時候,這馮英毅來的可真是及時。

富錦心勾唇一笑,身側的宮女戰戰兢兢的引路,低首不敢抬頭看。

馮英毅的傷還沒好,拖著病體來的,可見他妹妹在他心中的分量。

明人不說暗話,富錦心直接,話更直接。

馮英毅既是來了,便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倒也沒多言,皆是應承了下來,富錦心讓他把馮靈秀帶走。

馮靈秀似乎是被關的有些神誌不清,賴在了馮英毅的身邊,半步也不敢移動,低著頭,目光膽怯,哪還有之前神氣的半分模樣。

彼時,慕昊卿正在禦書房處理國事,慕言將北顧寄來的信交給了他。是富思晏的回信以及夾雜了燕修竹的信。

慕昊卿看完後,心情甚好。

趁著他心情好,慕言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一說給他聽,免得事後再被提及,慘的還是他。

眼中的笑意平了下來,慕昊卿瞥了慕言一眼,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慕言仿佛沒看見,低著頭,沒動。

片刻後,慕昊卿將信放於案桌上,沒再提及。

毫不知情躲過被送走的燕麗姝正歡喜的逗著小十一玩,鬧出了一身的汗,如今天也開始熱了起來,厚重的棉衣脫下,格外的輕快,但悶熱也屬實煩人,讓人不太舒服。

“容妹妹的好日子也不知選在了什麼時候,也不知我還能不能有機會趕上。”燕麗姝自己也清楚,在西楚待了那麼些時日,兄長那也該是要催了,但她委實還不想走,說不出什麼來,但心底就是不想走,好像有什麼在絆著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