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秋永安直接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富錦心並不著急,笑意涔涔的看著他。
死亡的恐懼在秋永安的心底散開,身上的痛楚提醒著他的遭遇,此時此刻,他終是忍不住的開口,將實情說出。
“燕七之事的確是我所為。但我也隻是聽命行事,燕七就在縣令府,你們不也是找到了,將人尋回來便是。”
這話頗有些無賴的意思,好似燕七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可掩蓋他所有的陰謀詭計,一切都能恢複原樣了一般。
事實上,富錦心並不知道燕七在何處,她方才與慕昊卿演了一出戲,聯想了沉生的信,再結合事情,慕昊卿猜出了大概,就這麼詐一下,可不就詐出實情來了。
慕昊卿得了消息,去與慕言聯係。
富錦心繼續詢問秋永安。
“你聽命於誰?”
“不知道,聯係我的是一個黑衣人,並未露臉。”
聞聲,富錦心笑得更歡,就那麼目不暇視的盯著他看。
方才傅茹雲說了,他是為了無影盟。
連什麼人都不知道,便聽命於其,賭上無影盟,就算他是個傻子,也不見得會這麼做。
察覺富錦心的情緒變化,傅茹雲看了一眼秋永安,有些急切,在他耳邊急開口。
“師兄,將功贖罪尚且不晚,你若再執迷不悟,真的是半點活路都沒了!”
“你若早些乖乖聽我的話,何至於如此這般!”
秋永安怒斥傅茹雲,瞧見她白了臉色,神色又緩和了過來,手足無措的看著她,隨即沉了臉色。
“這事皆是我一人所為,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她沒有關係,與無影盟也沒有關係。”
死到臨頭,倒還算有點男子的擔當,將事情承擔下來。
隻可惜,這並非是富錦心想聽到的。
這裏是南皇的地盤,能讓秋永安做出這事的,背後是什麼人,她心中多半有了數,厭惡的同時,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燕七失神,你是怎麼做到讓他毫無動靜的離開?”
“他的神智並非完全失掉,夜晚尚且有一絲清醒,更何況他有在乎的人,隻要有一件信物,他寧可信其有也會跟著離開。如此又有何難。”
秋永安所說的便是沉生。
富錦心也是在信件當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前沉生來信時,信件尚且正常,但最後兩封卻是不太對,而且她到了南皇之後,卻再也收不到沉生的信件,也聯係不到其人。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秋永安也沒有再繼續掩藏下去,索性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像是要死也死個痛快一般的模樣。
“那沉生知曉了燕七的蹤跡便孤身一人來尋,恰逢到了響州郡,那黑衣人給了消息,沉生便被我們攔下,隨後將燕七引至縣令府。”
“目的是什麼?”
富錦心不解,若是針對她,衝著她來便是,為何要對燕七和沉生下手?!
“我又如何知曉,全看你與他之前有什麼恩怨了。”
秋永安側首,忽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