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局可輕可重,全靠雙方協商。輕者一方小黑死,重者死一方。

例如眼下這局,雙方隻是來玩玩的,比個輸贏,兩蟲相鬥,勝者為贏。既是為鬥局,那下注的便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比銀兩,有的比性命,有的搭上老婆孩子,有的傾家蕩產,嚴重者可滅全族。

鬥局開始,賭注便定,是輸是贏不得毀。若毀約者,由官家出麵捉拿,行此賭注。

富錦心聽到這便明白了,這事是由南皇陛下應允的,不然這蠱蟲也不會這麼快的就在南皇城內興起。

看她們這樣子,倒是不知這蠱蟲原身是做什麼用的。

隻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南皇陛下這般大費周章的盛行蠱蟲,開展鬥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心有疑惑,看時便心不在焉的,沒多久便收回了目光,沒再看。

膳後,一行三人便往回去的方向走。

待到了岑府,遠遠的便見一人立於門前,宛若是個石柱子。

岑芳芳見狀打趣道。

“表哥當真是黏嫂嫂黏得緊,這一時半會都不放心。”

平日裏她可沒少看他們恩愛,心中豔羨,不過她看的開,姻緣天定,她不急。

岑芳芳之前離家出走,便是因其父母定了一門親,她實在難以接受,便選擇離開,卻不想險些丟了性命,此次回來,她爹娘早已將親給退了,賠了禮、道了歉,也說了,不再勉強於她。

就算是成了老姑娘,岑府也養著。

因而,她是真的不著急。

張令瑤聞聲,向著前方看過去。

初時看便覺得驚豔,此刻再看仍舊是如此。

她從未見過,世上有如此這般美貌之人,隻是看著,便如此的賞心悅目,不可移開。

忽的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張令瑤回了神,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手,將目光收回,沒敢再逾越。

匆匆留了話,張令瑤便起身離開。

岑芳芳一直將目光放在富錦心和慕昊卿的身上,並未注意到張令瑤的舉動,隻是納悶她怎麼跑的那麼快,不過轉瞬便將這茬給忘了。

富錦心背對著張令瑤,更是看不見,唯一知曉的慕昊卿壓根沒當回事,摟著富錦心進府。

“有沒有不長眼的惹你不高興?”

慕昊卿問出這話,仿佛富錦心說有,他就立刻去找那人的麻煩。

富錦心哭笑不得的搖頭,隨即將今日出去所見之事細數講給他聽。

岑芳芳自動自發的不去打擾他們,往自己的院落去,途徑回廊時,與迎麵而來一人對上。

她微楞,隨後行了個禮,側身給他讓路。

“陸公子。”

被其稱為陸公子的額首點頭,正要離去,複又停下來,神色略微為難的看著岑芳芳,似是有話要講,卻又為難的不行。

“陸公子,有話直說,無妨。”岑芳芳溫和一笑,緩解了陸公子的猶豫。

隨後他開了口,聲線清冷,一身白衣,宛若謫仙。

“有勞岑姑娘可否告知姑娘家的裙裝從何處購買?”

岑芳芳一臉的問號,臉上的疑惑沒遮住,隨即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