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匆匆一瞥,富錦心覺得有些像,並未放在心上。
“許是我看錯了。”
張令瑤本心中存疑,聽著富錦心這話,便沒了想法。
覺得富錦心剛才這南皇城,也沒認識什麼人,多半是認錯了。
這地富錦心是不想再待下去,當即轉身離去。
岑芳芳與張令瑤如是,緊跟其後。
知曉了祭祀節是什麼樣的,富錦心便不太願意參與,就連臉上的麵具她都覺得有些難受,伸手拿了下來。
其餘幾人均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一時之間,他們四個,標新立異的出現在百姓的人群裏,引來不少人的注視,尤其是富錦心和慕昊卿的樣貌。
為了不打眼,他們很快的便離開,消失於集市之中。
但饒是如此,她們這般樣貌的還是被人給瞧上了。
路口的一位公子,遙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輕聲詢問身邊的小廝,眼睛裏帶著些濁意。
“那是哪家的姑娘?”
“回主子,小的認得那身後的是岑首富家的岑姑娘,前些日子聽說逃了城,又忽然的回來了,在其身側的還有張大人家的張姑娘。”
“本公子問的是前頭的那個。”
小廝看了眼便紛紛的低下頭,想說那分明是位婦人,梳的婦人發髻,然看了看主子的身側,他不敢言,如實出聲。
“小的不知,這就讓人去打聽,不過小的聽說那岑姑娘回來時,連帶了家中的遠親,想必那位就是了。”
“去問清楚了。”
“是。”
***
從主祭台離開後,張令瑤便與他們分道揚鑣,卻也沒回張府,反倒去了城樓處。
即便是祭祀節,城樓處依舊守衛森嚴,控製人口的進出。
張令瑤在城樓下等了一陣,終是瞧見了她想見的人,剛邁出去的腳,卻又在想起前兩日那人的話時落下,重新坐在了茶舍之中,若有似無的瞥過去。
眼見著那人要越過她離去,她臉色多變,不高興都顯擺在了臉上,不過眨眼間,卻見那人又落在了自己的麵前。
惱怒的心頓時便歇了下去,她臉色好了些,沒開口說話。
倒是對麵的人,似是略帶歉意的給她倒了杯茶。
“天冷,多喝些茶暖身。”
如此,便算是放下了臉麵,想要談和。
張令瑤給了個他台階下,更何況今日是她來找他的。
“多謝木哥哥。”
薄木聞聲沒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他知道,這麼冷的天,她既是過來,在這特意等著了,必然不是為了與他談和,約莫是有什麼事情,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工夫,對麵的人便開口了。
“木哥哥,方才可是去了主祭台?”
薄木的神色冷了冷,但礙於對麵的人是張令瑤,便壓了壓。
“去了,怎麼了?”
聽到薄木的話,張令瑤的神色僵了僵。
她知曉自己沒有看錯,在主祭台上的那人當真是他。她想問,他可知道主祭台上那個被燒掉的人,可又覺得問了也沒什麼用。
一切已成定局。
他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又或者……
另一種想法,她不想去想,亦不願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