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竟是比岑芳芳還要囉嗦,反倒是這會兒,岑芳芳歪倒在一旁,安靜的很。

好不容易到了張府的門前,車夫去敲了門,說了緣由。

富錦心在馬車裏等了一會兒,便見有人來到了馬車前,她掀開簾子,扶著張令瑤下去。

來的興許是張令瑤的丫鬟,一看張令瑤這模樣,便擔心不已,話雖媒說什麼,但都寫在了表情上,一看便知。

丫鬟扶著張令瑤,還不忘與富錦心道謝,請著往府裏去,富錦心婉拒,說了岑芳芳的名字,讓那丫鬟心中有個數,隨後讓車夫駕馬離開。

冷風一吹,從轎簾出吹了進來,富錦心隨手壓住轎簾,縫隙中,恍惚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她驀地將轎簾掀起,往後麵的方向看。

然街上空無一人,好似在說她剛剛的所見是錯覺,唯有張府的大門在緩緩關上。

“好冷~”

岑芳芳被那冷風一吹,冷的縮在一起,輕聲喚著出聲,將富錦心的心神喚了回來,連忙的放下轎簾。

這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在主祭台上,一瞥而過的身影讓她覺得熟悉,這次她又瞧見了同樣的身影,她可以確定這兩次是為同一人,然卻不知這人的身份。

她隱約瞧見了那人腰上一閃而過的亮光,像是令牌。

奈何隻是匆匆一瞥,並未細看,富錦心也看不清那令牌是什麼模樣。

沒多久,到了府內。

富錦心收起心思,沒再多想,扶著岑芳芳回了院子,丫鬟扶著岑芳芳躺在榻上,她進了屋,交代丫鬟事情。

“讓廚房備著醒酒湯放涼,若是她一會兒難受,便直接喂她喝下,屋內爐火不必太熱,門窗一定不能關死,留點縫隙。”

喝了酒,又有爐火燙著,再關死了門窗,一不小心便窒息而死了。

若不然,她也不會緊跟著過來叮囑了。

丫鬟一一的記下。

富錦心轉身的動作頓了頓,看了眼屋內,眼神有了波瀾。

剛剛進屋時,這屋裏一股清香的味,與她院子裏的別無二致,所以她一時沒太在意,然這會兒卻覺得不對勁來。

這是她獨有的用藥材製的香,清新養神,時間久了,對身體多少有點好處。

她很清楚的記得,她並未贈送給岑芳芳,岑芳芳亦不曾與她說起過這香的事情,那岑芳芳這香……

“這屋內什麼香味,倒是好聞。”

丫鬟正在岑芳芳蓋被子,聞聲回頭看了一眼。

“這是常來府中的公子特地送來給小姐的,前兩日小姐給他兩匹布,他非要以此相贈,小姐隻能收下。這還有不少,表夫人喜歡,可拿些回去。”

聽到這話,富錦心想起來了,在酒樓時,岑芳芳好像是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是特別疼愛他夫人的那位公子吧。”

“表夫人說的對,就是那位陸公子。”

富錦心臉上的笑意擴散,心裏的肯定落了地,也踏實了些。

她方才便想,她這香還是許多年前一時興起製的,當時因為一次性做的太多,六塵盟的師兄弟沒少被這香味摧殘。